渐渐地夜又深了,那轮圆月发出的光越来越冷,刺破了一股温暖肆意的在叫嚣放肆着,沁人心骨的凉,月光下那泛着苍白的小脸显得好似格外的憔悴,似乎还带着一种不安,在这月夜里丝丝作祟。
一进屋南宫名就觉得冷晴今晚上有些不大对劲,本来以为自己是多心了,可听了冷晴的话他不由得又升起了这种想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再次在她身旁坐下来,扶着她的双肩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去做手术?”
南宫名的口气温和了下来,对冷晴耍狠他舍不得,那双眸子像是被月光染上了一层霜,里面尽然全是担心,冷晴的眸子一晃,粼粼如光的眼眸像是流动的水,缓缓淌在南宫名的心底,口气也显然让人听起来自然,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每天都熬药好麻烦,做手术至少快一点,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现在手术……”
“你要我怎么不紧张?你身上曾受过那么多伤,尤其是你腹部那个枪伤,那是致命伤你知道吗?再在那个地方做手术你现在可能没感觉,可以后那个伤口会折磨你一辈子,冷晴,我宁愿不要孩子也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你明不明白?”
南宫名说话的声音很大,带着十足的训斥,态度也很强硬,冷晴的眸子闪闪的晃动,泪光在灯光下晶莹的发光,鼻尖一酸,稍稍抽一动了一下,思绪再次变得复杂。
南宫名对她的在乎,还有南宫家对孩子的期望,何以取舍呢?
没有错,母爱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爱,为了自己的孩子就算那个伤口折磨自己一辈子又如何?可是那样他就会跟着疼,他曾经那么远带她去抓中药,又那么耐心的、十天如一日的给她熬药,他说过的,喝一次药奖励吻她一次,他没有食言过,从来没有。
如果伤害自己一分,会伤害到他十分的话,她不要,不忍心,也舍不得。
冷晴沉默了,缓缓地垂下头,眸子的泪跃跃欲试,却好似堵住了心口凝结在眼眶,收不回去也流不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南宫名怎么能不心疼,微微的锁起好看的眉梢,重重的一个鼻息,垂下眼眸试图找寻着她的目光,问道:“丫头,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冷晴急忙的摇摇头,心尖一下子被刺痛,她怎么会怪他态度不好?他对她那么关心那么爱她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他?
“丫头,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此刻南宫名越发坚信了这件事。
“没有!”冷晴忙摇摇头,眼角的泪滴融化在眸间,画了一个最美的记号,她真是后悔跟南宫名说这件事,急忙澄清,“是我觉得你每天熬药太辛苦,而且又没有……”
“还在撒谎!”只听她说了一半南宫名便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冷厉渐渐地在升温,说道,“和你做夫妻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家里人催你要孩子了?”
南宫名一针见血,冷晴刚想解释什么他眉头皱紧,有些气恼说道:“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真是封建,明天我去跟他们说,是我不要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要是再催就催我好了。”
南宫名说这话带着些情绪,冷晴一个锁眉,拉过他的手,说道:“名,你别这样,他们并没有错,想抱孙子这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怪我自己不争气,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丫头。”听了冷晴的话南宫名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很是理解此刻冷晴的心情,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觉得很愧疚,可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怪我,怪我不细心,怪我赌气非要你去跳伞,更怪我对你说不要孩子,造成你现在这样的人是我,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带你回家,如果还是会因为我的错而让你觉得心里难过,那我会比你更愧疚,你懂吗?”
“名……”听完这些话冷晴已是泪眼朦胧,望着他,望着那个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男人无言以对,说不出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宫名的眼眸染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温柔和怜惜,凝望着她的湿润水灵的眼睛,说道:“冷晴,你记住我是你丈夫,是你最亲的人,心里有委屈有难受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呢?记得在去灾区的飞机上你曾对我说夫妻不是只在一起享受幸福的,更是能一起承担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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