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苦涩,心里头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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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冬城一连好几天没出现在纪芯柔的面前,他需要冷静,那天,她的行为确实伤害了他,他怕自己出现在她面前时,又口不择言。
“冬子!别喝了!”,纪景年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沉声道。
“阿景,她现在变得很可恶!都是你的错!非得让她出国学什么习!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单纯了!不是那个可爱的小傻瓜了!”,苏冬城嚷嚷着。
“柔柔以前可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我以前听到的,也是你的抱怨!”,纪景年讽刺道,“我觉得柔柔现在变得ting好的,自强自立、有才能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什么自强自立,还不是靠那个李毅!”,苏冬城酸酸地说。
“冬子!我看你还是不爱柔柔,才会这么瞧不起她!她不跟你好也罢!”
“老纪!你丫不厚道!她人呢?这两天都住哪?”
“听说,住李毅的公寓。”,纪景年如实地说,苏冬城腾地站了起来,“你说她住哪?!”
“她男朋友,李毅那啊——”,纪景年的话才说完,就见着苏冬城起了身,跑了。
在李毅家的楼下,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进了公寓楼道,苏冬城猫在底下,到了凌晨也没见她出来,第二天早上,见她和李毅一起出来。
不会,他们肯定没真正地发生过关系!
他坐在车里,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又不那么有底气。
是故意的吧,就好像他当初拉着周蕊在她面前晃悠一样。他也体会到了那种挠心挠肺却无奈的酸苦。没有下车,宿醉,一.夜未眠,坐在车里一.夜,已耗尽了力气。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亲密地上了车。纪芯柔看向窗外,他的车。
心口酸疼,昨晚就发现他在楼下了,一直没离开,早上刚醒来,到了窗口,他还在,她心疼。
“他也算真心喜欢你的吧……”,李毅开口,第一次评价苏冬城。
这一句,几乎让她泪崩,“不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就是这个心理!”,心里却相信,苏冬城是在乎自己的,真的在乎的。
只是她无福消受。
“我最近常会一时间忘记上一秒想做的事,记忆已经在慢慢退化了吧,李毅老师,我想早点完成自己的梦想,将个人的婚纱秀展举办成功,让我设计的每一件婚纱,都能穿在新娘的身上!这也算是我存在的,一点点价值了!”,她激动地说,这也算是她目前的一点动力了。
“我会帮你的!加油!”,李毅鼓励道。
***
深夜十二点多,她还没睡,在工作间,忙着做衣服,旁边防着一套做好的旗袍,那是她为前任婆婆缝制的。正在做的,是一件白衬衫。
所有的针线缝好,她开始缝制纽扣,一针一线,倾尽心思。
他几天没联系自己了,不知是不是已经淡忘了。
她还没淡忘他,或许,还不到时候。
“老公……你要的衬衫,我做了。不知道能不能穿到你身上了……”,笑着说,嘴角凄楚地扬起。
“我不想伤害你的,这一点点的伤害,总比拖累你好吧?”
就在她自言自语时,手机响了,她惊了下,针尖戳进了指尖里,见到是他的来电,顾不上那点血珠,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
电话铃声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最后,她接了。
“苏冬城!这么晚,你吵什么吵?!打扰我们休息了,你知道吗?!”,她没好气地吼。
“你下来!”,他沉声命令。
“我睡下了!”,她反驳,朝着外面走去,悄悄地走到窗口,揭开窗帘的一角,看向楼下——
苏冬城站在楼底下,正仰着头,看着这边。
“你出来!不然我就爬窗户了!”,苏冬城沉声道。
“你敢!”
“纪芯柔!你给我下来!纪芯柔,你下来!”,苏冬城直接大吼了出来,他站在楼底下,朝着楼上喊,随着他的喊声响起,这栋公寓的其他邻居不满地亮起了灯!
“你别闹了!我不会下去的!我叫保安了!”
“你给我下来!我不怕保安!我谁也不怕!”,苏冬城大吼。
“好!我下去!”,他还能把她怎么着?!果断地挂了电话,下了楼,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在她走出楼道时,看到了一大片的烛光。
穿着风衣的苏冬城,正站在用蜡烛摆成的心形中间,怀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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