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緣听到黄的回应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他着额头左右轻轻摇动,范白的薄唇一张一合,他悄悄地对着巨狗着:“黄…黄…真乖…”。
黄一时恍惚,他们额头相抵,这样的情景让她突然想起月光下的洛桑和阿吉,额头相抵互诉衷肠。他…的语气太宠溺,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是碧落,是个女子…
“走吧…”藏緣揉了揉黄的耳朵又站了起来,黄抖起鬓毛紧紧跟上,然后又对着二黑叫唤两声,摆着大尾巴贴在和尚腿边。
“黑獒大哥…黄怎么了…”方鱼喃喃,看着前方一狗一人,他们靠在一起缓缓前行,中间再没空隙融下其他人。
“呜呜呜…”二黑竖起尖牙对着和尚的背影发出威胁的咕噜,然后不甘示弱的跑到黄的另一侧。
“呃…我怎么感觉,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方鱼撇撇嘴再次收拾失落的心情,扬起笑脸高声呼唤:“等等我!鱼身上有肉干…快来快来…”
……
巴哈现在门前,一把抱起站在大门前的阿吉,刚吃完肉干的嘴巴对着阿吉红润的脸庞狠狠的啄了一口。
“阿吉,等我回来…”罢仿佛意犹未尽对着阿吉的红唇又深深的吻了一口:“我今天为你捕杀一只白狐狸,用它的皮毛给你做最美的衣领!”巴哈对阿吉的喜爱直接了当也粗野奔放,在其他人揶揄羡慕的口哨中,巴哈放下怀中的娇妻,方正的脸上突然浮起红晕,他贴着阿吉的耳朵着:“这几日有没有累坏你,你好好歇息…傍晚我就回来…”
初尝男女滋味的阿吉立刻听懂了,她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快…快去吧…他们在…在等你…啊!”
阿吉屁股突然一紧,她咬着嘴唇看着盯着自己瞧的男人,他眼神像盯着猎物有些凶狠:“我要走了…你不对我什么?”
“路…路上心…”阿吉眼神闪烁,脸红的能滴出血水。
巴哈眯着眼睛看她半天才松了手,然后将阿吉散乱的头发捋在她的耳后,留下呆愣的阿吉转身离去。
直到狩猎的队伍出了村落,阿吉才猛然喘着气缓缓的顺着门蹲下身子。
十天前,她成了别人的妻子…这是最后的结局不是吗?她思念的洛桑就像是自己的一场梦,美的不忍回忆,太美了,所以如梦初醒才那么难…
“咚,咚咚…”脚边突然被一颗石头砸到,阿吉回神,她收紧领口起身退回门中。
“咚咚…咚…”门刚要关上,石子叮当一响砸在了阿吉的腿上。
是谁…
阿吉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头…
上面刻着…“阿吉”…
洛桑…是洛桑!
雪域人在石头上刻佛經,刻六字真言,刻祝福话…他刻了自己的名…洛桑…
阿吉扶着门的手颤抖不已,一截手腕露出,上面有红色的刀痕…还有密集的…吻痕…
“咣当!”门狠狠的闭紧。阿吉捂着嘴巴缓缓靠门坐下。石头敲击门扉的声音未停下…
别敲了…别敲了…
泪水随着敲击声滚滚而下,顺着阿吉手腕上的红痕又掉落在地上。
那日她家来了四个喇嘛…父亲母亲一见他们华贵的僧袍便带着她行大礼拜跪。
他们问:“你们可知与你们女儿月下相会的僧人是谁?!”
父母惊呆了,母亲一把拉起自己,一脸惶恐的:“你怎么能辱没高僧?!”
辱没…
那一刻她想得不是父母的指责而是担心洛桑是否被寺院的戒律惩罚…
“洛桑!不关他的事!你们…放过他!”
一个火辣辣的巴掌袭上自己的脸…父亲,你不要脸!还不向高僧们认罪!
认罪…她知道,黄帽喇嘛不许近女色,不许结婚…她没想过累他一世,他停,她便离去…只是悸动太容易…那时她才知自己已如扁舟在海里行得太远。
“六世活佛,怎么是你可碰触的!”
六世活佛…是谁?
六世活佛啊!洛桑是六世活佛!她爱的月下少年怎么是六世活佛!
父亲软了身子,母亲昏了过去,而她已不会流泪…
“俗人的情感如流水一样稍纵即逝…雪域不是你们再呆的地方…”
驱逐…
这就是,爱上活佛的结果…驱逐…
“高僧!你们误会了…我家女儿已经过亲事!是临村的…临村的!过几日就嫁人了…”
嫁人…
嫁人…
“不…”回绝没有出口,嘴巴上又一阵火辣。
“!这是误会!快对高僧,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