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灶舍院子,将两头牛趴在一起,先给真牛一刀,又装模作样的给假牛一“刀”冲开“牛”肚皮上的线脚,真牛血水染了一摊。小斯丫鬟吓得躲到灶房外,那王府的厨子围观过来,瞧一眼他大刀阔斧的**真牛,也就悻悻离去。他趁灶舍没人将黄点放出,又将僧袋里的牛肉取出粘上新血。
太阳落下,黄点才从灶舍堆放甕缸的一角出现。她隐在夜色里踱出小院,转身顺着回廊用鼻尖细细地闻着回廊座椅上的气味。王晴身上什么味道,她早已经刻在脑海里,这多亏了好色的方小鱼,在往日侍奉王晴时还不忘顺手牵羊了她的贴身肚兜...那肚兜也曾是方小鱼的宝贝放在僧袋里藏着贴身带着。出发前,她从僧带最里面找到快被方小鱼遗忘的艳红,他捏起肚兜面色极其厌恶的说:她也不该活!
原来,恨一人能大过爱一人。
找到王晴并不难,黄点潜伏在院落一角,冷冷地瞧着烛光通透的厢房,听着她焦躁的唾骂:“让你喂饱小世子别饿着他!你看你是不是奶水不够?他怎么还哭闹不休!”
“夫人..小孩子未足月,不能竖着抱,而且...您身上的脂粉味道太浓,小孩子...只识得奶味..."
“你是谁找来的乳娘!什么叫我的脂粉味太浓?我是他娘亲,你喂了他几日他还认你做亲娘不成!喂足这个月,你就给我滚出王府!”
“夫人...”
小世子哭闹不休,王晴大吼一声:“哭什么哭!你父亲这一年在王府养了多少女人!你哭!再哭!我脂粉味再浓也没让他留在这里一夜!你哭再大声音又有何用!?今天是为你摆酒宴,为何不让我去!为何带着那群女人去!让你哭!让你哭!”
婴童声嘶力竭,听得门外的黄点都在担心这孩子会在王晴的手里背过气去。又过了一刻钟,孩子也许是真哭类了渐渐地没了声音,乳娘叹着气走出别院,又过了一刻,王晴的厢房熄了灯,丫鬟小斯没回旁边的下人房倒是退出了小院。没一 会儿屋内两道均匀的呼吸传入黄点的耳朵。
又等了半个时辰,黄点放轻了步伐,凑到门缝去,瞧着黑暗中衣服华美的王晴趴在床前的方桌上呼呼睡去。小婴儿应是放在床边的摇篮里睡得深沉。她在屏退了下人,又留下屁事不懂的孩子,一身香艳味道就是为了...等人!
黄点收回爪子,又退到墙角等着。
果然,又半个时辰,小院里进来一位赤袍红裤的老叟,他脚步不稳是喝了不少酒,脚步急切是怕误了...私会!
又果然,老叟推开门扉,王晴低声呼唤一声,然后就是宝贝我想你,死相你才来这样伴着衣料婆娑的污秽言语。
当黄点闯入,那醉醺醺的光屁股老叟第一反映不是问谁,而是心虚的一屁股钻入床底,独留下拖着半条裤腿的女人坐在床边。
黄点怀疑,这守边的英雄朱将军是怎么得来的!黄点扑过去直接将王晴按倒在床边,一口将她的脖子咬断。
“救命!是獒!”朱某想逃,却没想到自己钻到了床底葬送了自己的逃跑的生路。黄点没有耽搁,钻入床底,一口咬下朱某脖子上的老皮。他张嘴大喊被卸下了下颌,咬去鼻子。脚腕手腕 上的大筋被扯断。
朱某没有这么怕过,这只獒兽他见过,五年前的小村庄是他帮雪域王夺权示威,谁让当时王晴被那个村子的人所救?他一声杀了那么多人,战场上的外族人、朝野中的中土人、一时发泄的下人。这次,轮到了他。本以为他六十有五能再搏一把,死在战场上、死在夺权下,又或者福分大点老死家中。可偏偏这野兽却懂得慢慢折腾,不给他一个像床前女人一样痛快的死法。他懂不来了喊不出,看着这只有预谋的“野兽”叼来了水果刀一点一点的划拉着自己的面皮,又看她将自己的皮嚼着嚼着,转身窜出床底离去。
太好了...应该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只要自己留下一条命,他就能找到那个养着獒的绿眼人!都怪自己当初草草了事,没有将那绿眼男人杀了!
朱某人惨兮兮又恶狠狠的想了一半时辰,却没想那些想法只能留在下辈子。
黄点将朱某的皮面吐在 摇篮边,然后看着这个睡得酣然的孩子,张张嘴叼着他转身离去。远处篝火还燃着天,烤肉味有些呛人,那里传来更为污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看来已经到了结尾。她瞧着天,放一声嗤笑:老天,真正的恶人在那里不怕天谴的寻欢作乐,你为何不垂下火球将他们烧死?!你的公道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