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延当着罢手,不敢再动慕叶,转头便吩咐去请御医。
一听御医,慕叶忙摇头,一摇头,疼得冷汗直流。
“别,让阿媚来。”
苏延依言而吩咐清和去请胡媚。
见怀中人疼得面如白纸,苏延甚感无力。
他只能为她拭去冷汗,安抚她,并不能减轻其痛苦。
这无力感,叫苏延痛恨!
“阿璟,到底怎么了?”
慕叶疼得不想话,可是胡媚转眼便至,苏延在此总是不方便的。
可她总不能,是她月事来了罢?!
屋外,已听得胡媚脚步声。
慕叶硬着头皮,附耳苏延,简明扼要悄声道,“月事。”
苏延呼出一口气,算是放心了。
见胡媚已至,苏延将慕叶抱回床榻,盖好被衾。
胡媚脚步声渐近,慕叶忍着极疼让苏延出去。
苏延笑了笑,安抚道,“好生躺着。”
胡媚已然入屋,见着慕叶戏谑,“啧啧,想你以前月事时与平常无异,成婚后便如此模样,定是婚后没个节制!”
慕叶没力气与胡媚斗嘴,蜷在床上连瞧都不瞧胡媚一眼。
见慕叶情况确是严重,胡媚方近前诊脉。
一诊,秀眉紧蹙。
胡媚疑惑道,“你吃了什么大寒之物?”
慕叶趴在床上,无力回答。
趴无床上有气无力道,“阿媚,你诊出什么就是什么,快开药方。”
“开什么方子都没用,熬过这疼,便好了。”
苏延微微一笑,淡然道,“听闻医者素来自持甚高,治三分表留七分根,想来大嫂不是这般医者。”
慕叶甚是帮腔,“阿媚不是这般人,她定是束手无策了。”
凤目一横,胡媚提亮音色,邪魅一笑,“你你可以怀疑我的医德,但是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罢,胡媚转身出屋,顷刻便捧着一暖手铜炉而来,“捂着罢,我开了个方子给景云了,服个七日,下次便无事了。”
胡媚丢了暖炉,便折身离去。
慕叶抱着暖炉,手上暖和了些,疼痛也略有缓和,怎奈炉子太,只暖了个手,与腹部一块地儿。
慕叶仍是蜷缩着,浑身冰冷。
忽然被衾被拉开,身子一空,已从被窝中出来,也落入苏延怀里。
“铜炉了,暖不了你。”
“鱼虾虽,好歹也是荤腥哪。”
慕叶抱着半温不冷的铜炉,强颜打趣。
俊逸飞眉一蹙,苏延取过铜炉,丢了。
“别呀!”
眸光随着铜炉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
“哐当~”
铜炉落地,又滚了一圈,方止。
凤目微闭,慕叶轻轻叹息。
“你是趁我体虚,要露出凶恶面目了么?”
苏延轻笑,双臂环着慕叶,俯首咬上白生生的耳,“你尚未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时机尚早,我岂会轻易露出凶相?”
“噗!”慕叶忍俊不禁,“我便是你生儿育女的工具,是吧?”
一番笑,慕叶心情好了不少。
苏延正从后背抱慕叶,将至搂在怀中,双臂自慕叶腰间穿过,双手覆于慕叶腹部。
手心温度透过布料,温暖了慕叶的腹,后腰贴着苏延,亦是温暖如春。
慕叶的疼逐渐在这份温暖怀中减轻,额际冷汗也停了。
这苏延,可比暖炉好用多了!
苏延瞧着怀中人面色虽仍苍白,冷汗亦停,眉宇舒展开,担心也放了。
慕叶的身子也逐渐舒展开,贴在苏延怀里,甚是写意,思考起胡媚方才所言。
“我细想了一番,”慕叶道,“近来我并无乱吃东西,一日三餐不在府里,便在宫中,唯有今日,我喝了一碗莲子羹。”
“来听听。”
慕叶便将事情一一来。
罢,问道,“哎,你,她一个婕妤为什么就要一碗储秀宫秀女做的莲子羹呢?若不是琪嬷嬷道明我身份,一顿杖责定是逃不了了。”
苏延沉吟,“阿璟,你贪嘴这毛病是需改改了。”
慕叶的脸沉下,一片黯淡。
“咱们……不谈这个行么?先莲子羹。”
“今日你卧床,不是因那莲子羹,是因你贪嘴,看事必要究其根本,你呢?”
苏延以不容置喙之口吻道。
慕叶只能按捺满心好奇,从实交代,“今日那莲子羹是我大意了。”
“往后在外,再不可乱吃东西了。不是人人都似景云的。”
“我知道。”
慕叶微微一笑,不是无人似景云,是无人会似苏延这般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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