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办法,药石针灸还有符箓样样都试过,有士卒快要被疼死的,甚至试过用刀子把它挖出来,或是用什么把它给捣烂,可它已与脊柱长在了一起,把它弄烂或弄出来的时候,人也早就死了。几位医官都说,怕是蔡神医亲至,也不见得能有解法。”
“与脊柱长在了一起……”
宋游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也许蔡神医也要为之头疼。
“宋先生……”
“军师莫急。”
却见宋游瞬间舒展开了眉头,对他说道:“这妖法虽然棘手,在下倒也还真有解法。”
“请先生指点。”
“这胡桃长在诸位将校身上却不发作,无非是知晓诸位无法将之取下,于是安心寄生于诸位将校身上,缓慢吸取血气生机,等到要用到了或是满足了他的胃口的时候,再发作离去。”宋游顿了一下,“在下可施法暂时使之安分一些,至于将之取出,还得请一位军中高人相助。”
“不知是哪位高人,竟有此本事?”
“在下师门有一样先祖留下的宝物,名曰去灾藤,最擅长为人去灾。”宋游对他说道,“可惜师门离此有数千里路。”
“原来如此。”
张军师瞬间明悟过来,一转身便对外头的人喊:“速去把奇人营的蒋先生请来!”
“是!”
立马便有人领命离去。
宋游则收回目光,看向房中众位将军。
随即请士卒将盖在众位将军身上的被子一一掀开,又施法洒出一道道皎白流光,落在诸位将军背脊上的鼓起的大包处。
只听房中一阵阵呻吟声。
众位将军只觉背上原本火辣辣的,跳着跳着的痛,突然一阵冰凉,像是被烈火灼烧处突然被人放了一块冰那么舒爽,一时不禁叫出了声。
没有多久,睡眼惺忪的蒋大肚便跟着士卒进来了。
“张军师,哦,宋先生也在啊,不知有何要事,又有什么用得到我的?”
“要请你施展神通,去取一样东西。”张军师对他问道,“不知今日蒋先生宝箱可得空?”
“去哪取?什么东西?”
蒋大肚瞬间清醒了过来,疑惑问道。
张军师便转头看向了宋游。
蒋大肚也随之看向宋游。
“不知蒋先生可否去过逸州?逸州拙郡灵泉县。”宋游对他问道。
“小人靠这本事吃饭,有时夜里无聊,就爱神游各地,粗略一看,也算熟悉路线。大晏境内,一千八百县,小人不敢说每个县都去过,却也是大部分都去过,先生口中的拙郡灵泉,自然也去过。”蒋大肚咧嘴笑着,“只是小人走得粗略,若先生对地方有细致要求,便不行了。须得小人挑个时候再去跑一趟才行。先生若需要,得把详细的地方路线都讲来。”
“拙郡灵泉县,出县往东南,沿着官道走,刚好过九个土堠,右手边一条小路,二里地有一个村,过村沿溪往上流走便是阴阳山。山上有一座道观,名曰伏龙观。”宋游知晓他神游走得快,且不便问路,所以讲得格外细致,“便请蒋先生去跑一趟。”
“小人记下,要等到今晚才行。”蒋大肚说道,“去逸州拙郡有几千里路,在下得天刚黑就启程,拼命赶,中间不走错,才能赶得到。找一片竹林歇息度过白天,大概后天早晨才能回来。”
“无需今晚,在下给蒋先生一道灵力,可助蒋先生神游日行,不被阳光与暑气所伤。”
“当真?”
“不敢作假。”宋游顿了一下,“不过蒋先生到了阴阳山,若找不见道观,可大声呼喊我的名字,说是我请你去的。到了道观处,还请蒋先生万事小心,莫要莽撞行事。”
“放心好了!”蒋大肚咧嘴一笑,“既是宋先生的师门,小的自然也不能失了礼节!”
“为难蒋先生了。”
宋游主要是觉得自家师父性格恶劣,脾气也暴躁,最烦被人打扰,还不知晓这会儿的她在做什么。蒋先生神游到了那,鬼无人权,又是个如邢五一般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惹得自家老道一个不开心,当成了聒噪的阴魂,岂不是打个呵欠就没了。
“不过小的去了,又怎么说呢?”
“就说我要取去灾藤的种子三百粒,破妖法救人。”宋游对他说。
“请他们在小箱出现时,将三百粒去灾藤……去灾藤的种子放入小箱中。”蒋大肚为他补充,怕说错,还特地重复了一遍去灾藤三个字。
“是的,请蒋先生记住,言语切不可轻慢。”
“得嘞!”
“等等……”
“先生还有何吩咐?”
“算了,没什么,去吧。”
“好嘞!”
只见得蒋大肚不慌不忙找了一张床,吩咐几句,便当场躺下。
被子一盖,眼睛一眯。
顿时神魂出窍,笑嘻嘻与道人打招呼,还作势去拨张军师的头发。
道人则挥出一道灵力,使得这胖子的神魂一颤,眼睛都亮了,随即宋游才与他拱手,请他一路当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