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告诉爸妈,那爸妈肯定不会接受你,小寒,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那些照片你,有很多人,唯独没有你。叶琛,我很难不怀疑你。而且,有件事你一直瞒着我不动声色,不是么?”
叶琛望着我,忽然低头,双手交叉在一起,我看着他后脑勺,等他的答案。他想了很久,昏暗的包间里,没有音乐,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叶琛抬起头来看我,表情有些无奈,他抿了抿嘴,带着尴尬的笑,“是,我是知道。就是我带你去我父母纪念日晚宴那次,我知道你心里有人,但我没想到是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寒,这个并不重要------”叶琛苦笑,“当你真正关心一个人的时候,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所以呢?你一直装作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逼问。
叶琛下意识地想躲开我的视线,但我紧随着他,他无处可逃,只好迎着我视线,无奈又怅惘地看着我,带着劝解的口吻说,“小寒,你跟乔江林,是不可能的。”
“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琛,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皱眉道。
叶琛说,“这个重要吗?”
是啊,这个重要么?我问了清楚明白又有什么作用呢?这个重要吗?反正他是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有何用?
“也对,不重要。”我站起身来,望着叶琛说,“那以后我们也别见了。”
“你和乔江林是不可能的,凌寒,他跟我姐姐,是不会离婚的。”转身时,叶琛忽地抓住我胳膊,“如果我姐姐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和乔江林,不会在一起。”我叹了口气,认真说,“叶琛,不管照片是不是你给叶子仪的,我都不想问了,我也不想去探究你接近我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当做你是真心喜欢我,但我们俩天差地别,是走不到一起的,我也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的牵扯,你,或是乔江林,或是叶子仪,再也不要见了。所以你以后也别来点我的台,就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后都不要联系了。”
我掰开叶琛的手,可他抓得紧紧的,怎么都不可放开,他说,“为什么?你之前并不是这个态度。”
“时移世易,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就这样吧叶琛,多余的话我也不想说了,好聚好散。”我没留情面,直愣愣掰开叶琛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会儿我心烦意乱,也没心情去试台,直接回了休息室,抽了好几根烟,心情怎么都平复不下来,只好跟于姐请假先回去。
夏夜里的风轻轻拂在脸上,我放慢了脚步,从会所一路步行回住处,花了一个多小时,叶琛的车子一直悄悄跟在身后,我看到了,却装作不知道。虽说今晚这些话我说得没心肝,但对我和叶琛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不去想那照片究竟是谁给叶琛的,反正不是叶琛就是乔江林,他们俩在唱什么戏,我也不清楚。但我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不想卷入这场浑水中,乔江林和叶琛,注定了要斗争,要你死我活,大约是因为叶家的家产吧。
而我做不到为了乔江林去探听叶琛的消息,乔江林之所以这么利用我,也是看中了叶琛对我有几分真心。那几分难得的真心,我也看得见。我凌寒再不要脸,也还有良心。不能白白糟蹋了。
所以我选择了远离,既不要乔江林,也不要叶琛。
那天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再见过乔江林,也没再见过叶琛,这两个人好像真的从我生命里消失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大老板捧场,我非但没有失去台柱子的地位,反而更加红了,那段时间我成了会所最红的姑娘,和我同期的,还有个叫冉冉的。
不过没多久,冉冉就出事了,跟变态客人出去过夜,结果下体被塞了东西,送去医院抢救,命虽然保住了,但这辈子不可能再拥有做女人的乐趣。
那件事情闹得很大,因为变态客人是北城一个有头有脸的高官的儿子,闹得满城风雨,会所也收到了影响,停业整顿了一个星期。那段时间会所人心惶惶的,不少姑娘怕了,赚了点钱就抽身走人,剩下的都是些为了钱不要脸也不要命的人,比如若棠,比如林蝶,还有莎莎,芳芳一票人。
我其实可有可无,手里有点钱,过日子不成问题,但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去处,好像除了在会所堕落,我没有别的选择,也不想有别的选择。
会所重新开业时,已经是金秋十月,秋海棠盛开的时候,若棠从花鸟市场买了一盆海棠回来,那时候我们已经搬出去住,在小区的另外一栋单元楼租下了一个套间,我和她一起住。当时她不肯出来住,怕房租负担不起,于是我撒谎说我一个人害怕,请她来跟我一起住,不要房租,只要她负责煮饭和卫生,她拗不过我,最终答应了。
十一月的时候,会所的业绩开始上升,于姐从外面招来一批小姑娘,清一色十八岁的小妞,各个水灵灵的,眉眼间带着新奇或者自甘堕落,像极了我们的曾经。我和林蝶在休息室抽烟的时候,于姐领着一票姑娘进来,站成一排跟休息室里的“前辈”们打招呼,我开玩笑说,“妈咪,你真能干,一晚上就给我们生出这么多妹妹来,吃得消么你?”
然后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我也笑,但笑着笑着脸就僵硬了,我在那一排青春少女里,看到了一个熟人,我怔了怔,夹着烟的手一下子送了,燃烧的烟头落到身上,把裙子给烙了个洞。
林蝶笑话我说,“哟,凌寒你干嘛,傻了么?”
我一脚踩灭了烟头,走到人群中对我一脸冷笑的姑娘面前去。
“你怎么在这儿?”我皱眉道。
飘飘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转头看了看于姐,又回头来看我,挑衅地说,“关你什么事?”
是,关我什么事?我关系来有屁用!我语塞地看着飘飘,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我俩,尤其是于姐,上前问我说,“小寒,你小姐妹?”
我和飘飘几乎异口同声,“不是!”
说完我俩都惊呆了,于姐疑惑道,“搞什么鬼你俩?”于姐拉了我胳膊一下,“要是认识,你给我好好带带,给我松口气儿。”
“姐,这人我可给你带不起,要是打起来,你还得劝架,可不是添麻烦?”我冷笑说。
飘飘冷哼,双手抱在胸前说,“妈咪,您给我换个人吧。”
于姐惊愕地看着我俩,想了想,警告地说,“你俩千万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一个都不客气。”
我笑吟吟拐了下于姐的胳膊,她娇嗔地看我一眼,数落说,“一点都不懂事。”
于姐长篇大论完过后,我去洗手间方便,飘飘跟着我进来,反手把门给锁上了,偌大的洗手间只剩下我和她,我一点没岔气,本身也不怕她,就想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我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瞄她一眼,和以前一个样儿,还是稚嫩青春的模样。
“混不下去了?跟我一样来卖笑。”我冷哼说。
飘飘靠在墙上,包臀短裙下两条腿笔直笔直的,她侧脸看着我冷笑说,“你撒手不管,我可不像你这么狠心。医院里天天花钱流水似地,我可不比你逍遥。”
我愣了愣,忽然冷笑,甩掉了手上的水渍,检查妆容说,“凡事有个限度,适可而止。”
“限度?呵,凌寒,要不是你,事情能成今天这一步?威哥能去坐牢?”
“真的只是因为我妈?飘飘,你长了脑袋可不单单是为了好看的,就算你被杜威迷晕了,也不能说话不讲道理吧?杜威欠我的,他还了,而我欠他的,我也还了。一清二白了,还说什么谁欠谁?”我走向飘飘,一把抓着她胳膊往墙上顶,她大惊失色,但瞪着我,问我要干嘛,我微微一笑,警告地说,“我不干什么,就是警告你,在这里工作,管好你的嘴,也别不安分。从前的事情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有的是办法整你,至少在这会所里,我想让你待不下去,很简单。”
飘飘瞪大眼睛看我,冷笑,“凌寒你害怕什么?还是你心虚?威哥为了你现在还在蹲大牢,你倒好,一次不去看他!你知道么?我每次去,他都问有没有见过你,你过得好不好,你倒好,一点良心都没有。”
“有啊,都喂狗去了。”我狠狠摔了一下飘飘的肩膀,警告说,“别把你自己整得这么有情有义,好像我狼心狗肺似地,杜威奶奶的手术费全他妈是我出的,你给我记清楚这一点。我凌寒谁都不亏欠,别老拿以前的事儿跟我叨叨,我性格不太好,忍不住就揍你,你信不信?”
ps:今天状态不好,所以更新晚了,不好意思大家。明天开始,就是精彩的部分了,节奏会马上快起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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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搬出去住,要开始找房子了,学校宿舍码字怕吵着舍友,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