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过两排集装箱留出的过道,她走进了一条黑黢黢的小巷。
几个工作到晚间的码头工人正在装卸货物。第一个人注意到了从海岸方向走来的女子。惊奇地提醒了自己的同伴们。
“你好!”其中一人友好地打着招呼。
女孩双手环抱在胸前,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意义不明的话语。
几人明显没有一个能听得懂的。只能面面相觑。
“我猜......那是瑞典话?”一个人试探性地问。
“哥们儿,她明显迷路了。”
“好吧。那我会很乐意带她回家。”
这个男子说着站起身,朝着女孩伸出了手:“我猜你一定从瑞典来吧?小姐?”
女孩的脸色陡然变得警惕而惊恐,似乎是从这个男人接近过来的动作中感到了敌意,下意识地就捉住了这个男人的两根手指。
男人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娇滴滴的小姑娘手心传来怪物一般的可怕力道,他的两根手指顿时变成了酱紫色,发出了像是骨头粉碎的碎裂声,疼得他惨嚎不止。
“嘿!”一旁的工人们都跳起来了,“他也许不该向你动手,但你也不该......”
不等他说完,女孩轻描淡写地一掌在他的胸口一按,他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砸烂了一堆货箱不省人事了。
她的目光移向了剩下的一人身上。
这人早已瘫倒在地,吓得屁滚尿流。他用看瘟神的眼神惊恐地瞪着这个姑娘,把上衣脱了下来递给她:“求你,别伤害我......我身上只剩这个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了,也许它还能卖个......两三百美元?”
女孩凝视了他片刻,歪着脑袋似乎思考了片刻,最终没有动手,接过他手中的大衣走开了。
她把这件粗糙的棕色外衣随手裹在了身上,狂奔了起来。这件衣服对于她的体型而言显得着实有些宽大了,穿在身上像是披着一件麻袋。
她冲出了码头,一路进入了城区市内,跑上了繁华的街道。
然后,她顿住了脚步,迷茫地四下环顾,好像不知所措。
她现在正站在马路的正中央,她不知道自己占据了本应是留给“车”这种交通工具的马路,而步行的人应该是走在两侧的人行道上的。这也是为什么周围这么多人都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的原因之一。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神经感到一阵混乱,耀眼的车灯映得她肌肤如雪一般白。
一辆白色的轿车刹车片发出尖锐的悲鸣,整辆车因为闪避不及而漂移似的横转过来,车身狠狠地朝着这个不明情况的女孩扫来。
女孩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围观路人甚至都想象到了这个娇小的女子血溅当场、被钢铁的猛兽撞成肉泥的场景。有人甚至已经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偏过了脑袋。
可这并没有发生。
下一刻,白色的轿车挡风玻璃当场被撞得粉碎,整个儿侧身凹陷了进去,后视镜被凌空甩出,在惯性作用下飞出了老远。
而这个女孩,却仍然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身上连一道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