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在邻山县手眼通天,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陈亮作为陈家的独生子,又有着一把手的舅舅撑腰,他做事一向都肆无忌惮,只要是他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没有说得不到。
可他没有想过会因为想得到一个女人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在尸体堆中的张恒,眼中无神,在这种超强的感官和心理的压力下,他的心理防线也已经崩溃。
干掉了陈亮,夏风瞥了一眼带头的警察,缓步走向了刘谨,看到他走近,刘谨下意识的向后退去,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我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你从没了解过我而已。”拉住了刘谨,夏风伸手在她脖颈后轻轻一按,她当即就昏却了过去,昏迷,也许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拦腰将刘谨抱起来,夏风走向了酒店大门口,他每向前走一步,围住他的警察就向后退一步。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带头的警察还在坚持。
夏风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带头的警察,“因为我杀人,你不让我走?”
“对!”
“邻山县有个陈家,刚被我杀的是陈家少爷,他所做的过的事你有查过吗?”
“这……”
“国家养你们来是为了执法,是为了保护老百姓,而你们穿着这一身服装,头上顶着的是国徽,你们又做了什么?”
说了两句,夏风继续迈动着步子,“我不想对你们动手,但千万别逼我。”
就这样看着夏风走到门口,带头的警察却毫无办法,一方面是因为夏风带来的威慑,另一方面是他刚才的话。
他们是警察,可是在陈家笼罩的邻山县,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记住了自己是一个警察,一个国家公职人员。
当然了,并不是说警察就一定和陈家同流合污,他们为了吃一口饭,很多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头儿,怎么办?”
带头的警察长呼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不能让他走,杀了很多人,连陈亮都死了,邻山县会因此而震动,我们要是放他走了,到时候会很麻烦。”又一个警察说道。
“可我们已经没子弹了,就算有子弹,也对他没有威慑力。”
“周局马上就会赶到,我们必须拖延时间。”
带头的警察听了身旁几个同事的话,双眉紧皱,他快步追出了大门口,冲夏风喊道,“你不能走。”
见夏风转身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也许你有些事说得对,可我是一名警察,你杀了人就该伏法,一码归一码。”
“我偏要走,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夏风剑眉一皱,身上轰然的爆发出了一股杀气。
在杀气的笼罩之下,带头的警察额头渗出了冷汗,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
“如果你要走,除非杀了我们,我们是警察,绝不会让犯罪分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一刻,夏风笑了,“如果你带队,也许风气会好很多,只可惜,你没有坐上那个位置。”
“陈家是否犯罪,陈亮是否犯罪,那自有法律来判断,而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夏风看着带头的警察,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吐了一口气,“也许洗洗更健康,也好。”
听着莫名其妙的话,带头的警察不知所谓,他还没有开口,周围传来了急促的警报声,街道两头呼啦开来了十几辆警车,大批的警察下车,纷纷掏出枪,将夏风再次围住。
碰!
一辆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国字脸中年人,在接到消息,他马不停蹄的赶来。
“何康,你还愣着干什么,不将犯罪分子抓起来。”国字脸中年正是县局,周伟。
何康,也就是那个带头的警察,此刻却显得为难。
周伟见何康不动,他一挥手,五六个警察扑上了夏风。
碰……碰碰碰!
连续几声闷响,扑近的警察顷刻间就倒飞了出去。
“你敢袭警!”周伟大怒,拔枪指着夏风,“劝你别动,否则子弹可不长眼睛。”
夏风眯起双眼不说话。
“何康,你怎么回事。”不悦的说了一声,周伟又道,“陈少呢,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这句话,是夏风说的。
陈亮死了!
无疑来说,这句话让周伟心中剧烈的一颤,陈亮是县里一把手的外甥,现在他死了,犯罪分子就在眼前,何康却无动于衷的在这里。
“何康,我要你说。”
闻言,何康微闭了着双眼,“陈亮死了,他手里一共死了超过一百人。”
“都是我杀的。”夏风补充了一句。
周伟脸色骤变,打开了保险,“你杀了人,还如此嚣张,你将法律置于何地,来人,将他给我抓起来,他若反抗,就开枪。”
嘎吱!
这时候,又是一个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奥迪停下,走下来的另一个中年人。
“王……”王文制止了周伟,问道,“情况怎么样?”
“这个……”周伟为难,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陈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