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则好气又好笑:他们之间的混账事,关她屁事啊?
简山则沉沉叫道:“楚流商,在你楚家,你的婚事,到底谁说了算?”
楚老太太见孙子居然松口了,急得面色都铁青了,转身抓着楚流商的手叫道:
“流商啊,咱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苏禾既然说她没推简宛,那就一定没推。他们想告就让他们告,他们告不赢的……”
秦岫却发出了一记嗤笑:“老太太就这样教育自己孙子的?毫无担当,那是渣男作派。都说楚氏的楚总儒雅温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心口不一的蠢货……”
楚老太太见自己孙子被折辱,立刻沉声反击回来:“秦总,纠正错误,那不叫毫无担当,而是为彼此负责。大丈夫就当知错能改。知错,却一错再错,那才叫误人误己……”
说罢,她又看向孙子:“流商,你性子温软,也没那种弯弯肠子,可千万不要被人套进去,做让自己痛苦一辈子的事……听到没有!”
可不等楚流商回答,秦岫又冷哼了一声:“楚总可以悔婚,但是,不管简家还是秦家,都不是好得罪的。既然楚总想做一个说话不算算的男人,那以后,生意场上,我们最好不要狭路相逢……否则,秦氏定不会对楚家心慈手软……”
这是下战书了。
秦岫护犊从来是出了名的。
“我能让楚氏不久之前投资的几十亿,顷刻间化为乌有。楚总,这样一个后果,最好也是你承担得起的……”
这威胁,不可谓不重。
楚流商的面色顿时惨白如纸。
楚老太太也被气坏了:“秦总,你这样逼迫有意思吗?婚姻讲的是你情我愿……”
秦岫站了起来,犀利一笑:“世上的婚姻,有你情我愿的,也有商业联姻。我更相信利益加持,胜过你情我愿。既然楚总不愿强强联手,那以后就只能各逐各利。今日我内侄女受到的折辱,你们楚家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言下之意,已然明显。
楚流商心惊胆寒,真要这样,楚氏将来只怕……
楚老太太则瞪着这个不讲道理的秦岫,怒声叫了起来,“好好好,秦总如果非要这么撕破脸皮,那我们楚家奉陪就是……流商,我们走……”
老太太气极,站起来时,身子却摇了摇,大喘了几口气,竟往后栽了去。
楚流商面色赫然大变,忙扶住:“奶奶……您怎么了,怎么了?”
边上的保姆忙叫道:“不好,怕是脑梗发足了……”
她忙取了药,让老太太含着。
楚流商不多说其他,背起奶奶就往外狂奔起来。
苏禾也吓坏了,立刻跟着跑了出去。
一场“议亲宴”就这样不欢而散,简宛不由得尖叫起来:“苏禾,谁让你跑来的,谁让你跑来,妈,绝不能放过苏禾,绝对不可以……”
好好的家长见面会,闹得如此难堪,她要疯掉了!
她居然在大姨妈和小舅舅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秦芳连忙安抚女儿:“乖女儿别哭,别哭啊,你大姨,你小舅舅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她这是希望自己的姐姐和弟弟给自己女儿出头的意思。
秦岫看着这烂摊子,拧着眉,转头看至始至终冷面不语的弟弟,轻轻一叹:“不管怎样,老太太是因为我才气晕过去的,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情况吧……三弟,我坐你车,去医院吧……”
真要出事,传出去,就是她失了体面。
秦岫不想被人说闲话。
冷陌勾了勾唇角,“行啊,那就去看看吧……”
毕竟他的女人跟了去,他总得去把人领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