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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接,彼此有一瞬间的怔楞。
然后,未待她反应过来的,便觉一阵眩晕感袭来,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低哑磁性的嗓音绕在她上空,“说我无耻……嗯?”
那架势,大有一种“你敢说我无耻我就立马无耻给你看”的威胁。
她盯着他灼灼的危险目光,抿着唇,没出声。
都说一觉醒来后是男人的**最强烈的时候,谁都不能免俗。
他压在她身上,目光如狼。
虽说这人身材好,比例标准完美吧,但好歹也是个男人,一百四的体重压上去,让她着实感觉到了不舒服。
于是,她顺从自己的意愿,伸手去推他,“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他一声低笑。
沙哑,带着暧|昧。
她骤然反应过来他因何而笑,一张没上妆的小脸,顿时不争气的染上红晕。
虽说刚才她这话语的意思是再正常不过,可偏偏眼下这情景过于暧|昧,尤其是这男人思想本来就不纯洁,听到了,还指不定心里怎么想。
他凑在她耳畔,低喃,“没事的,反正要被我压一辈子,提前锻炼下,也没什么不好。”
季子期:“……”
她是个聪明人,若是细听,定然能听出这话语中的异意,听出那一句“一辈子”。
可她眼下哪有心情去琢磨他这话的隐晦意思,只觉这人的无耻程度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季子期微微挑眉,驳一句:“精力这么好,你这是被累到的样子?”
“唔……”钟守衡睡眼朦胧,浑身上下散发出慵懒的姿态,想了想,很认真的告诉她:“累到是真的,不过……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强撑精神喂喂你。”
“……”
他压在她身上,彼此肌肤相触着,都没穿衣服,连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都能感受到。
也是,昨晚半夜三更才完事儿,完了都困的不行,他强撑着精神抱她去浴室洗了下,然后再回到床上,哪里还记得穿衣服这回事,直接躺下就睡了。
是以,此刻,就衍变成了这样一副骑虎难下的局面。
满室的旖旎暧|昧中,他微微俯身,逼近了她。
季子期反应过来,他刚才没在逗她,是真的动了心思,当下有了几丝恼怒。
当然,确切点说,也就是“恼”,与“怒”是全然扯不上关系的。
她忽然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情。
他赖床就赖了,跟她又没有一点儿关系,她是吃饱了撑的才去一遍遍喊他,现在倒好,把他喊醒了,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局面了。
她抬起手,扶上他肩膀,做出推拒的动作,“你继续睡吧,我不吵你了……”
男人微微一笑,淡淡吐出两个字:“晚了。”
说着,俯身,以一种强势且不容人拒绝的姿态咬上她锁骨。
她半推半就的躲他,“哎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不能。”
他抬手,钳制住了她反抗的小手,硬|邦|邦的甩出两个字。
跟她,他哪有道理可讲。
然后,他腾出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勺,逼迫着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然后覆上她的唇,几乎是强迫着她接受他所给的一切。
拒绝不得,也无法拒绝。
在面对着这样一个他,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的。
深吻,入灵魂,渗透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凭良心讲,衡少的确当之无愧的可以称得上是“调|情高手”。
虽然以前,没有切身实验过吧,但好歹也是声色场合的常客,见多识广了,自然也就心里有底了。
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这人学以致用的本事自然也不是假的,连实验都不需要,直接就能发挥到最极致了。
季子期最终败下阵来。
他一点点的占有她,攻势温柔,却不留余地,好似糖衣炮弹。
接着,她便承受了他全部的情和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