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后,钟守衡迈步走上前来,绕到她对面,阻了她的去路,微微眯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会儿,涔薄的唇瓣,轻轻勾起,牵扯出一抹淡笑。
这位大小姐,也是绝了,连撒个娇,都要七拐八拐的用这样一种方式。
拉低了脸庞,垂首看向她,微微的笑:“……想从我身上牟取更多利益啊?”
季子期自发自的后退一分,拉开与他之间过近的距离,不去看他那张祸害众生的脸,漠漠的回应:“嗯。”
钟守衡笑出声,昨晚暴戾全失,恢复最初的温柔,“那你早说啊!早点说,昨晚上也不至于被我过度使用了。”
季子期:“……”
他话中三分认真七分玩味,让她根本无从分辨,他到底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还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是又不好擅自揣测。
万一揣测错了,最终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季子期侧了侧视线,迎视上他,“所以,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衡少的耐心与柔爱又体现出来了,与昨晚上凶狠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拉着她,走到沙发一旁,坐下去,修长笔直的腿习惯姓的交叠在一起,说:“现在没打算做,毕竟……你昨晚被我折腾的很惨,最后连声音都哑了,软的像滩水一样。如果再继续做的话,我估计你很难承受得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叫他名字:“……钟守衡!”
“啊,”他朝着她微微一笑,“在呢。”
神经病。
这是她唯一的念头。
他手中微微用了力,拉着她一个反转,迫使她不得不摔在他身上,他伸手接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摩挲。
一个用情至深的动作。
以前,他们每次吵架,而最后他放低身段来哄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的时候,都会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拥抱的姿势,温柔的不像话,让她终究无法真正生气,在面对着他糖衣炮弹的攻势下,不自觉的心软了下来。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到底没真的生他的气,在此时,昨晚因为他那些粗暴的举动而涌起的恼怒全部伴随着这一个拥抱而消失了。
叹了口气,她气馁般的出了声,决定不再跟他计较,“我渴了。”
我们的衡少爷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自觉的站了起来,“我去帮你倒水。”
说着,拿着水杯到一旁的饮水机旁,放了杯温水,端过去递给她。
季子期接过来,微微仰头,将杯水温水一饮而尽。
那姿势犹如在喝酒一般,一醉尽余欢,说不出的洒脱。
可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不是豪爽,而是特么的真的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
晚上被他那么淋漓尽致的折腾了一番,体内有点水分全部充当汗液挥发了,早就渴的不行,可偏生这男人忽略了这茬,她醒过来,又跟他讲了那么一堆真挚的话,原本指着他能理解一下,可他竟然第一时间怀疑她,这让她原本就干燥的喉咙更是冒火,早就渴的不行了。
仰头的时候,她的脖颈便暴露在了他面前。
一片白皙中,浮现着好几个深色的痕迹,有的甚至渗出了血丝。
那是昨晚他在气头上的时候,存心弄|疼她而留下的,当时没抱什么心思,就是存心想欺负欺负她,让她长点教训,可他也没想到,她这次来竟然是对他表白的啊。
看到了那些痕迹,钟守衡才知道,昨晚自己凶狠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下了从没下过的狠心,伤了从不舍得伤的女人。
低咳了声,掩了自己的尴尬,他很愧疚的说:“抱歉啊,昨晚上有点激动了,不小心伤了你。”
“……”
听听,多有耐心,多诚恳!
只是,就是这样一句耐心且诚恳的话,听的季子期有点火冒三丈。
微微挑眉,她冷冷的看向他:“抱歉?你这是后悔了?”
“……有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