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脸皮厚厚地起来,重新坐回椅盘边上,道:“说起黎小妞,草民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她在黎城的风评一向不好,从小就是个不会斗气修练的废物,还自以为长得美丽,仗着自己的身上有几件宝物,便四处横行撒波,又仗着自己是黎家的大小姐,在黎城里行为跋扈,还……”
说到这里,他适时地一皱眉,故意停顿不说了。
这样一来,还真勾起了老国君的好奇,莫非这黎小妞,退妖兽只是运气,实际上真是个品行恶劣之人?
“还如何?但说无防。”老国君道。
“草民的小徒可是她自小就订下亲事的未婚夫,可她小小年纪却东勾搭一个,西勾搭一个,甚至还为了其他男子,黎家便要跟小徒取消了亲事。小徒受了打击,好在有其他姑娘心疼,帮他渡过了伤心期。小徒感恩那姑娘,便与那姑娘订了亲事。谁知,黎小妞又开始兴风作浪,非要小徒取消与那姑娘的亲事,硬要小徒娶她。这样出尔反尔,朝秦暮楚的女子,如何能担当一城之主的责任?草民也不想在背后说人坏话,但是,草民又怕圣上被奸人所蒙蔽,故而……”许天一边叹息,一边摇头,一边又装出惶恐的样子,说得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听得老国君,也有些怒意了。
这翻完全巅倒事实黑白的说法,再加上七分的唱佳俱作,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老国君虽然怒了,心下却还保留着几丝清明,道:“黎小妞的母亲玉生香,可是当年风靡黎国的巾帼英雄,品行贤良淑德,一向行规蹈矩,怎会纵容其女如此?”
意思有其母必有其女,再歪也不会歪到哪里去。
但许天不会平白无辜这样抹黑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老国君坚定的心思有些许的动摇。
许天摇头,道:“圣上可曾听过引婴投江的典故?”
“引婴投江?何解?”老国君问。
“燕国有一个人,抱着婴儿就要往江中扔,婴儿大声啼哭。路人见状,便问他为什么这样做?”许天说故意说得形声形色,把老国君的好奇心吊得老高,见他又停下来,便搭话问:“对啊,那人为何要将婴儿往江中扔?难道是日子穷苦,过不下去了,所以要杀婴?”
许天含笑摇了摇头,道:“圣上,那人并不是婴儿的亲人,也并不是想杀婴。”
这样一说,老国君还真变成好奇宝宝了,赶紧追问道:“那人到底为什么那样做?”
许天道:“那人回答路人说:‘此婴之父善泳。’”
老国君一怔:“婴之父善泳,与投婴何关?”
许天高深莫测地一笑,拱手道:“可不是么?婴之父善泳,与婴何关?此人引婴投江,岂不是等同于杀婴了么?”
父亲虽然善于游泳,儿子难道也很快就善于游泳吗?不问实际情况就处理事物,真是头脑僵化,愚不可及也!
老国君一想通其中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