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世家见面是在沅阳城,到场的除了魏钰和二皇子,还有公孙仪。
对魏钰而言,他其实是并没有多忌惮宜州世族的。
毕竟要说如何打击世族,他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丰富经验可以借鉴,加上天然高贵的皇子身份,以及他的皇帝爹做靠山,魏钰能做的事简直多了去!
光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都说一力破万法,科技是第一个生产力,魏钰掌握着最先进的科技,在他眼中,宜州一个个的大小世家跟商户没什么不同。
只要运作的好了,世家也是能替他赚钱的嘛!
都是工具人。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在还没见到世家来的人之前,魏钰一直在考虑自己是该靠哄的还是该靠骗的,但结果就是都没用上。
这来的俩世家主态度也太好了吧!
沅阳城的郡守府内,二皇子高坐主位,魏钰位居左下,公孙仪则坐在右边。
三人正齐齐看看正在行礼的两人。
“草民孙夕照,宜州孙氏家主,拜见陈王殿下,拜见贤王殿下。”
“草民谢良,宜州谢氏家主……”
宜州的世族情况,魏钰在来之前就打听过,所以他一听这二人的姓氏,就知道他俩是谁。
魏钰目光从两人恭敬的脸上一扫而过,端起茶杯自顾自先喝茶。
眼下反正他二哥在,还轮不到他做主。
在两位家主行完礼后,二皇子笑意温和地让他们起来,“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坐。”
孙夕照垂眸,谦逊笑笑,佯做惭愧道:“陈王殿下客气,路途虽远,但草民等一想到这些年办的蠢事,就深感内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呢。”
嗯?
魏钰瞥了眼这个一身青衣,看起来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他挑眉,借着嘴边的杯子做掩饰笑了笑。
这人话不老实,估计要开始作妖了。
对方话茬已经递过来,二皇子笑意不改,顺着话问道:“哦?是吗,那不知孙家主是因何事而内疚,可否与本王说来一听?”
孙夕照叹气,满脸内疚,“说来惭愧,我等家在宜州,这些年,大魏百姓所食白糖,皆为我等所造。我孙家与另外三家定过规矩,不想让这糖价太高,希望百姓人人安乐,本欲是为造福百姓,但奈何时日一久,总有异心之人……”
谢良也在一旁叹气,“是啊,宜州造糖者颇多,我等都是寻常人家,哪能强行给人立下规矩,这一来二去的,定好的规矩也给乱了。”
“原是这样啊。”
二皇子似了然一笑,却又问道:“那既如此,二位家主此次来又是为何呢?”
孙夕照恭敬笑道:“如今朝廷能做主定下白糖规矩,我等自是喜不自胜的……”
他话还没说完,一直没说话的魏钰突然打断了他。
“喜从何来?”
孙夕照稍作一愣。
魏钰看向他,笑容不似二皇子那般有着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温润平和,而是带着一股子肆意好奇。
“你家无官无爵,百姓安乐与否,与你们有何关系?朝廷定下糖价,这难道不是在损害你们的利益?你们不恨反喜,这岂非是拿本王与二哥做傻子耍?”
孙夕照:?
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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