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皱的袖子,悠悠道:“我在京郊外有一庄子,在那儿建了一座学堂,里面有群学生各个渴读诗书,我欲遣人教导他们数学,不知先生可愿意去?”
又是教学生!
这种耽误人钻研学术的事,张青生一听就想拒绝,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魏钰的下一句话给挡回去了。
“先生数学书看完了?初级、中级的数学书,学会了那都只能算是迈进了数学的大门,其实我这儿还有高级的呢。”
张青生沉默了。
他瞅了两眼魏钰悠悠哉哉的小表情,突然一整衣襟,笑得端庄正经道:“不瞒殿下,其实在下在教书育人一道上颇有经验,作为白马书院的上任山长,能够为一帮学子开蒙数学,实乃我的荣幸!我愿意去殿下的庄子上教书,殿下可莫要推辞的好。”
闻言,魏钰立刻感动道:“先生真是夫子中的楷模啊!既然先生如此无私,那我也不能拖先生后退,那高级数学书,两月后我肯定派人给先生”
两月?
“这么久!”张青生眼一瞪,脱口而出道。
魏钰摆摆手,“高级数学书嘛,先生把之前的书都看完了,那自然知道数学可是分很多方面的,一月也不算久啦。”
大学数学是真的又多又杂,光是一条分支都能写出多花来,魏钰既要整理又要写,两个月时间他还觉得根本不够呢!
想想这加班就烦人。
看到张青生似乎在沉思的样子,魏钰一瞥那桌上的一堆草稿纸,头都大了。
他脚尖转了个向。
“想学好数学,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嘛,先生要是想想继续深造,那也得打好基础不是?咦,先生你桌子下似乎掉了张纸?”
张青生立时低头,“哪儿?哦,还真是。”
趁着他弯腰捡纸的功夫,魏钰立刻踮着脚尖溜了。
开玩笑,那么厚一摞的草稿,他要真被缠住,那铁定脑子得炸!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啊!
魏钰溜得快,跑出院子的时候才听到身后张青生的呐喊。
“殿下你别走啊!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啊——”
魏钰装作没听见。
他是个不包售后服务的傻子,有问题自己解决吧!
张青生这边结束,魏钰又去了刘怀远那儿。
两个孩子似乎正在背课文,魏钰站在屋外能听到他俩的朗朗读书声。
站在外面感受了会儿气氛后,魏钰被刘怀远发现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
刘怀远从屋子里出来,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廊下谈起了事。
因着刘怀远不似张青生那样需要诱哄,魏钰直接将想让他去庄子上教学的事道了出来。
听闻此事后,刘怀远却面有难色地皱起了眉。
魏钰问:“怎么,元化兄可是有何难处?”
刘怀远苦笑,“殿下仁善,待在下甚好,殿下的请求,在下本该报答,可是……在下想参加明年的春闱。”
魏钰一愣,这才想起对方还是个举子来着!
所谓春闱,也就是在京都举办的会试,只有举人才能来考,考试合格后就是准进士,待殿试合格后,则为进士。
而只要成了进士,那基本就能入朝为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