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搞垄断的事,说实话,魏钰第一个想到的事发地就是东海郡。
“岂有此理!”
左院判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附带着被子被人拍打的声音,“这到底是哪家人所为?行事居然如此猖狂!简直是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
魏钰扭头看向抢他台词儿的老大人,伸手轻轻拍了拍被角,真心哄道:“院判大人莫气,这种事你先歇着,让我来。”
这身子骨要是气没了可真就罪过大了。
“哦哦,好,是臣鲁莽了,臣不气,臣这就歇着……”
左院判又歇回去了。
魏钰转头,示意石大夫继续,“是哪家人呢?石大夫医术这般高明,为何你却没事呢?”
这样的疑点稍微想想就有,不过没人敢越过魏钰去问,所以在听到这话后,在场的人都看向了石大夫。
“为何无事?呵,当然是因为我是史家人了!”
史家人?石家人??
魏钰皱起眉,“什么史家人?”
石大夫笑容变得讥讽,“良史之才,东海郡有一史家,家主代代都是疯子,为一己之私,欲传世百年之久,便在背后投靠了某些人。史家有自己的医书典籍,可惜欲壑难填,他们靠着背后的人,私下掳了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逼迫他们将各自的传家之法献出来……我娘,便是这其中之一。”
啊哈?
魏钰眨眼,“你娘?你不是史家人,怎么你娘……”
说到一半的魏钰突然懂了。
能干出掳人这活儿,史家人一看就不是讲究的,石大夫的娘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假,但她也是个女人啊!
或许还是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不然史家为何有人能干出那啥的禽兽事来?!
魏钰瞅了眼脸色冷冰冰的石大夫,脑子里自发补出了三千字“女儿当自强”、“凤傲天崛起史”、“我卧薪尝胆那么多年”等等的小作文。
在石大夫旁边,谭林正怜惜地望着对方。
他没有轻易出声安慰,毕竟他懂石大夫为人,知道她不是一个内心软弱的女人,与其随意开口将人看扁,还不如静静陪伴着。
关于石大夫的身世,魏钰算是弄明白了。
他稍作思索,然后看向石大夫,真诚询问,“你可是要报复史家?”
石大夫回视,眼神坚定中带着不可忽视的恨意。
不是对魏钰,而是对史家。
“史家人都该死,不是吗?”
“嗯,你说的有道理。”
魏钰不置可否的点头,然后,在石大夫脸色稍缓的时候,他又补充了句,“你也是史家人,难道你觉得你也该死吗?”
石大夫愣住了。
不是每个罪犯家属都该死的,有错就要挨罚,但无错者何罪有之?
魏钰不相信史家连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都没有,亦或者再没有如石大夫一样的人。
“你偏执了。”
魏钰静静看着石大夫,“一个人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错的。你再不畏惧死,难道心中真的就没有牵挂之人吗?亦或者,牵挂你的人。”
魏钰的话不重,然后就是这淡淡的开导之语,在场几人却无一人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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