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钰一行人装作教众,或明或暗跟着封阳前往南苗的时候,福音教在南苗的总部也在发生一起动荡。
那是一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的地方。
水是临山而成的湖泊,山是独立而成的峰峦。
在这个地方,沿湖而建了不少的吊楼草屋,这些屋子本应该都有人存在的,奈何除却守在最外面的零星几个看门人,这些屋子里都基本空无一人。
人去哪儿呢?
都去了山上的穴洞中。
高山被人为地在半山腰凿出了洞,十步一火把,道路曲折,行至最深处,才能看见里面站满了人的巨大洞穴。
洞穴漆黑,岩壁上插满了火把,整个洞中遍布火光。
底下站着的人群被分为了两派,正相互拿着武器警戒对方,但他们的注意力却都关注在最前方的石阶方向。
有一半裸着上半身,脸上用绿色汁液画了神秘图腾的男人站在高高的石阶上,正持着刀,恶狠狠逼迫坐在高台石椅上的男人。
“姓薛的,今日你若不将天达位子还给我,我就杀了你!”
被人拿刀逼迫着,然而石椅上的男人却并不慌张。
他穿着整齐,面容儒雅,观其貌,约莫而立之年,浑身上下所露气质,都都与洞穴里那些扮相野性的人格格不入。
男人微微一笑,“左木,你该记得,这位子,是你阿父自己传给我的。”
“我呸!”
名唤左木的男子啐了口,眼神狠毒了对方,“若不是你哄骗了我阿父,这天达位置本该是我的才对!若不是你耍诈使计,我阿父不会把位子传给你这个外人!我们族也不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薛向松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激动之中,左木将刀往前一送,刀锋划破了对方的衣领,擦过脖颈处,有细密的血丝流出。
“天达!”
“左木你住手!”
见到自己追随的天达受了伤,底下有人立刻急了。
然而底下人急归急,身为当事人的薛向松却毫无所动,仿佛被挟持的不是自己一样。
薛向松:“左木,我看着你长大,教你读书习字,明辨事理,我这伯父自认待你如亲子一般,我们之间,当真要如此?”
“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左木咬牙暗恨,“若不是你我阿父不会早死!我自己有阿父,何须你这个自认的伯父来教!”
手中的刀又忍不住往皮下深了一份。
伤口扩大,血色鲜红,顺着刀刃滑落,染红了薛向松的衣裳。
仿佛察觉不到伤口疼痛一般,薛向松只是垂眸叹气,“你当真如此恨我?”
“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
“再无转圜余地?”
“呵,你不是自吹能叫人起死回生吗?若能让我阿父重新活过来,那我还能考虑放你一马!”
或许是真觉得今日胜券在握,左木说起话来不留半点余情。
他狠狠盯着对方,手中的刀再次扬起。
这回对准了薛向松的胸口。
“说,你把圣物藏哪儿了?那些你搜刮来的宝贝又藏哪儿了?快说!”
薛向松突然低笑一声。
左木拧眉,“少耍花样!我可不会听你哄骗,赶紧把事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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