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爹娘做帽子的事。
不提受害者们知道罪魁祸首是贤王后那心里有多幽怨,反正当事人魏钰听闻后真是一脸懵逼。
不就一顶帽子吗?
他爹怎么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此事被二皇子三皇子知道后,也是笑了番魏钰的,特别是三皇子,人在庄上,都还不忘派人给他送了封信,内容中心就是俩字——活该。
魏钰觉得他三哥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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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及冠的事,魏钰其实真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
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结果冷不丁就到了十九……嗯,对,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是十九,怎么也不习惯说虚岁二十。
十九岁的少年呐,一晃眼他都来这个时代十九年了,魏钰想想这十几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幼时还想着摆烂,长大后开府抱着平板过自己的小日子,哪知道事与愿违,越是长大,就越是离皇权越近。
皇权,储君,皇帝。
魏钰也不是没有认真想过,他自己是否真的要接手这个位子。
那不是他一拍脑袋就决定好的。
权利和义务的对等,衍生而来的责任,注定让他这个道德感与此世人格格不入的外来者无法心安理得。
他还是不想承受那么大的重担。
但他也清楚知道,储君非他莫属。
所以他愿意做——在下一个储君人选来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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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及冠之礼,向来都是隆重的。
与前面兄长们的及冠礼一样,都是选好了日子在宫中进行。
流程都是礼部那边布置的,朝臣们老早就知道贤王要及冠的事,也都备好了贺礼。
他们前面也参加过皇子的加冠礼,再来一次不过轻车熟路,本以为这次贤王的及冠礼没什么区别,但谁料真等到加冠礼那天的时候,他们居然看到了陛下亲自为贤王受冠!
“酒醴和旨,笾豆静嘉,受尔元服,兄弟具来,永言保之,降福孔皆。”
礼乐已止,满殿宾客俱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皇亲自为贤王加冠。
素来这事要么是三公,要么就是礼部负责,从来没见过陛下有为前面哪位皇子亲自加冠过的好吗!
所以陛下如今已经明示不装了是吗?
都在贤王加冠礼上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给贤王做面子,向天下人昭示贤王就是日后他们大魏的储君了吗!
三加冠,向受冠者以酒祝贺。
魏钰给他爹敬酒的时候都不敢看朝臣们脸色,只能在心里骂他爹。
【您这是搞什么啊,您这样看看您做的,多尴尬啊,您好歹同儿子早点说一声啊,不然儿子半点准备都没有,爹您真的过分了……】
魏皇都不稀得看他。
臭小子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他堂堂帝王亲自给他做脸,这混账还挑三拣四的,懒得理他。
魏钰母亲早亡,因此拜母亲这环节就免了,授字换了玄色礼服礼帽,便去拜亲友,先生了。
朝臣们一见他过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一个个面上都十分和颜悦色,纷纷对其表示恭贺。
魏钰很是来了一波大人间的虚伪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