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我问她出路在哪儿?她答不知,我问她要如何做?她言未曾考虑清楚。”
魏钰摇头笑了笑,叹气感慨,“方小姐,你看,我这三妹妹空有一腔热血,却毫无章法,只知一往无前,埋头莽撞,是否过于无知了些?”
“怎会!”
方泽兰脱口而出,眼神急切,“三公主如何是无知?她身份尊贵,本可不必如此,但公主她为天下女子着想,所思所为皆为大义,公主只是年幼,殿下如何能说她无知!”
魏钰笑看着她没说话。
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的方泽兰蓦然哑口,她张了张嘴,连忙俯身行礼赔罪。
“是,是泽兰无礼,望殿下恕罪。”
“方小姐说的没错,何来有罪一说?”
方泽兰诧异抬头。
“我看方小姐也不是心无旁骛,只为家族着想的人。”
魏钰看着她笑了笑,状似无意地道:“我那三妹妹顽劣,她在宫外待久了,见识过更广阔的天后,便怎么也不肯再回宫了,对了,她之前还跟我说,想要将妇婴堂开遍全大魏,只是苦于银钱、人手不够,她还想问问京中其他的闺秀呢,也不知后面有没有解决……”
魏钰突然一拍脑袋,颇为懊恼,“哎呀,瞧我这说的,想来方小姐应该不爱听。”
方泽兰张张嘴。
她想说不是,她爱听三公主的事,知道了世间还有三公主这样的女子,知道了女子还能这般活后,她如何能不愿意听?
可惜魏钰不讲了。
他朝方泽兰行了告别礼,转身离去,背影从容潇洒,就如他这个人之前说的那般——人生在世,本应自由。
方泽兰怔怔地站在原地。
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一瞬间,她原本循规蹈矩的一生,仿佛突然有一道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
一道一道,为她添上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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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沐国公府后,魏钰刚坐上马车,就听见驾马的方生难得八卦的问他。
“殿下,这方小姐您可满意?”
嘶。
魏钰一听就牙疼,“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也不算早,就比您早一天而已。”
魏钰怒了,“你知道你不早说!”
害他差点没耽搁人家一生!
刚刚要不是他机智,差点就叫人家姑娘一颗芳心落他身上了。
他这么英俊潇洒的人杰,注定是放荡不羁属于大众的,可不能叫啥花花草草给摘了。
坐外面的方生一听直接撇嘴。
得,就这态度,不用问了,一看陛下交代的就没戏了。
连人方小姐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殿下能看上谁,活该孤寡一生。
大抵是国公府宴会上的不假辞色,叫京都众人都看到了贤王对成亲的态度后,后面悄摸问魏钰联姻一事的官员减了不少。
这叫魏钰很欣慰。
还好大臣们不是死皮赖脸的,不然他都要考虑出京躲上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