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封信,说他要出去游历,请家里不要担心。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真面目,她只是静静的、失魂落魄的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他一直不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她无数次被家里带回去,又无数次的跑来这里,别人都道她对“司马蓉”姐情深,其实,她只是在等待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失而复得的那个人。
就这样,她来来回回奔波于归灵山和家里之间,时时生怕自己再次错过他,时时恨自己与他相处这么久,居然没能认出他来。
今天晚上,她又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的衣服,嗅着他的气息,等着他回来。
然后,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轻轻的脚步声传进她的耳里。
她知道,他回来了!
不需要看到他的脸,不需要听到他的声音,她就知道他是他。
而后,他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在她的耳边说话,她便觉得一切都圆满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们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秋骨寒已经恢复了冷静,在她耳边冷冷的道:“你记住,秋流雪已经死了!如果你不想桃李侯全家遭殃,就永远不要提秋流雪这三个字!”
死去的,不会再活过来。过去的,无法再改变。秋流雪也许是对夏梨梨有情,但他不是秋骨寒。
在母亲死后,他被投入地狱的那一刻,秋流雪就已经永远的死了。
秋骨寒绝对不会步上秋流雪的后尘。
夏梨梨不能动不能说,但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的摇头,表示她绝对不会放弃他。
秋骨寒能感觉得到她的意思,不再犹豫,手刀一举,不轻不重的击在她的颈侧,她便软软的晕了过去。
她好想看看他的面容,但他没有给她机会。
而后,秋骨寒将她放回床上,盖上被子,自己则换上司马蓉的衣服,又在黑暗中静静坐了许久,待过了入眠时间后才走出房间,往司马承的房间走去。
司马承的卧室外间还点着灯。
有一名仆人在守夜。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仆人看到他,先惊得跳起来,而后喜得张嘴欲要叫人。
秋骨寒冲他摇摇头,低声道:“夜已深,莫要打扰他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仆人很是激动,但也觉得他的话有理,便低声道:“小姐,您这次回来,千万别再不辞而别,否则连夫人也要病倒了。”
秋骨寒冲他抱歉的微笑,仍然是婉约优雅的千金小姐:“福叔,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乱来的。您坐,我进去看看爷爷。”
而后他走进里间,里间也点着灯,但灯光很幽暗,勉强能视物,却不会影响睡眠。
司马承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不清面容,但感觉极为憔悴。
秋骨寒心里的愧疚更盛,他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道:“司马伯伯?司马伯伯?”
他也不想打扰他和叫醒他,但夏梨梨不知为何察觉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他必须现在就跟司马老先生打招呼,希望其保重身体,而后离开,再也不能与司马家有任何关系。
他连叫了几声,司马承没有回答,但黑暗中,却传出另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