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不敢怠慢。
终于,天色微暗的时候,皇上与皇后的鸾车出现在前方的路口。
一脸喜气的静亲王携着爱妻夏梨梨,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鸾车行近,停住,太监和宫女们掀开车帘,光环罩身的皇上挽着母仪天下的皇下,徐徐行下车来。
静亲王脸上露出笑容,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七弟,你来了,六哥等你好久了。”
即使他已经贵为亲王和禁军统帅,但他还是没有彻底变成亲王和统帅。
在他的眼里,皇上始终是他的弟弟,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只认皇上是他的弟弟。
秋骨寒并不计较他的举止,笑道:“六哥,生日好。”
说罢他看向夏梨梨,也微笑:“六嫂好。”
夏梨梨一身高雅的华衣,打扮得极其美艳,更显得美丽无俦,只是神色有些冷淡,身段也还是瘦削的。
“臣妇见过皇上。”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一双眼睛却不断往秋骨寒的脸上瞄。
四目相触,她的眼神禁不止的闪亮和闪烁起来,但秋骨寒的目光却是波澜不惊,与看着别人的目光没有不同:“六嫂的气色不错,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夏梨梨微微咬了咬牙,笑得有几分挖苦:“皇上的脸色却看来不太好,难道新婚不快活么?”
虽然她已经嫁为人妇,丈夫没有什么不好,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好,她也已经对皇上死了心,可她的心里,仍然有着一份不甘心。
她仍然怨着皇上,恨着皇后。
即使她无法对皇上和皇后做什么,她的这份怨与恨也无法消抹,只能日日祈祷这对夫妻感情不知,早日劳燕分飞。
“快活,怎么不快活呢?”秋骨寒摸了摸脸上的瘀青,微笑,“因为忙于国事和家事,日夜操劳,自然气色不好,但朕的心里,却是心满意足的。”
因为前几日的诈死事件,他挨了皇后好多拳头,瘀青这会儿都还没有消。
夏梨梨咬了咬牙,忍下满心的酸楚,冷冷的道:“王府今夜准备了不少上等的鹿血与狗肉,还请皇上多多品尝,补补身体,免得世人说咱们王府招待不周。”
秋骨寒微笑:“那是自然的。”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凤惊华也笑着与秋雾轻寒暄起来。
凤惊华心里清楚夏梨梨对她的敌视与不满,也懒得与夏梨梨多说什么,只管与秋雾轻说话。
如此,双方说了一会儿话后,才一起踏入王府。
皇上皇后驾到,自然是众宾齐齐行礼,秋骨寒也不讲究派头:“今日是六皇兄的寿宴,朕只希望与诸位一同庆贺和欢宴,各位不必多礼,起身入座吧。”
然后他率先入座,率先举杯给秋雾轻敬酒,率先动筷,如此,盛大热闹的宴席就此开始。
与皇上同座一桌的,包括秋雾轻在内,自然个个都是皇室和朝廷的最重量级人物,比如夏物生,比如姬恒,比如凤翔空。
夏物生不断给秋骨寒敬酒,秋骨寒有心给足静亲王面子,几乎是来酒不拒,并与静亲王推杯换盏,约定不醉不归。
宴席过半以后,更有众多宾客过来给秋骨寒敬酒,虽然没人敢逼皇上喝尽,但秋骨寒每遇敬酒都喝上那么一口,不知多少杯下来,也有几分醉意了。
如此,待宴席结束,歌舞终休,秋骨寒就真的醉了。
也被敬了很多酒的凤惊华虽然没醉,但也身体不适,最后在众多贵族女眷的劝慰下,决定和皇上夜宿静亲王府。
直到服侍娘娘和皇上躺下,胡儿和其他宫人才得以抽出空来,一起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