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君,还请皇上切勿怀恨在心,暗自垂泪。”
“唉,”秋骨寒轻叹,“朕不会怀恨在心,但暗自垂泪只怕免不了。”
凤惊华:“……”
暗自垂泪?骗谁呢?
“朕牺牲色相,对那个宫女笑了那么多次,还握住了她的手,”秋骨寒幽幽的道,“本想着让皇后吃点醋,稍微关心一下朕,但皇后不吃醋就算了,还想把她塞给朕,你说,朕怎么不伤心?”
凤惊华:“……”
伤心?骗谁呢?
“唉,朕真是得不偿失。”秋骨寒又幽幽的道,“因为握过其他女人的手,朕今天晚上洗手至少洗了三十遍,洗得皮都要脱了。”
凤惊华哼了哼,没理他。
秋骨寒见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便往后一躺,道:“以后朕不做这样的蠢事了,但皇后一点都不关心朕,朕好难过,也好累,先睡了。”
而后,他似乎就真的睡着了,发出很轻很微的鼾声。
卧室里早就熄了灯,只有幽幽的灯光从外面泄进来,一脸的朦胧幽暗。
凤惊华睁开眼睛,看向床的另一端,心情有点复杂。
近期以来,皇上再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每次两人见面,他都是静静的看着她,只是偶尔会伸手触触她的脸颊与头发。
比起毛手毛脚,她更怕被他静静的注视。
好在他白天几乎都呆在朝堂或御书房里,一般都要到入眠时分才会过来,她只有在晚上才会见到他,避免了许多难为情。
她确实不关心他过得如何,但她知道,他现在的压力应该很大。
他很年轻,最近半年才正式接手和处理国事,在那之前,他并没有真正的处理国事的经验,加上朝中仍然有不少大臣并不认同他,以及党派顷轧的现象仍然严重,他肩上的担子很重。
从国与民的角度来说,她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有作为、得民心的帝王,可以让百姓过得好一些,因此,她绝对不会故意给他使绊子,也不愿意看他有事和出事。
良久,她也轻轻叹息着,在床的另一头躺下去。
以前,因为与皇上共躺一张床,她总是紧张和警戒,常常难以入眠,但现在,她却总是很快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不久,皇上就坐起来,钻过被窝,爬到她的身边,侧身面对她,静静的看着她——他经常如此,只是他起得早,她不知道罢了。
其实,他这几天会注意那个姓唐的宫女,也许真有那么一点想让她吃醋的动机在内,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对他有企图的女人呆在她的身边。
他虽然没有别的女人,甚至还是童身,但他心里很清楚女人一旦妒忌起来有多么危险,更知道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是如何的可怕,不管她如何强大,他都不愿她被卷入女人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之中,所以他要考验那个被她选在身边的唐姓宫女。
如果那个宫女表现出一点点心动、喜悦、得意或野心,即刻调离后宫。
目前看来,那个唐姓宫女并没有问题。
最好这些宫人都没有问题,否则,他绝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