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灌了一大杯茶后才道:“有人污蔑父亲收受贿赂……”
他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而后边哭边抬袖抹泪:“一定是有人在诬陷父亲!如今家里除了几间宅子,什么都没有了,每年的俸禄少了大半不说,连田地都被收回去了,你母亲还变卖了所有的珠宝,这几天都病倒了!女儿,父亲只能靠你了!”
他不再是侯爷了,哪里还能享受那么多良田和俸禄?
再者,他不想坐牢就得加倍偿还收受的贿赂,逼得他变卖了不少古玩珠宝,还把入股的许多资金变现,如今,府里虽然没有因此破产,却也是没有资产让他挥霍了。
他想到那些被朝廷收走的田地与资产,就心疼啊!
当然,他把家里的境况是说得夸张了点,不夸张,怎么能说动女儿呢?
夏梨梨想到家里变得这么穷了,也是惊得不行:“爹,我、我怎么帮家里?”
“你一个女子,确实很难想到办法!”夏沐泽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想帮家里,只能找静亲王帮忙了!”
能帮家里的,当然只能是静亲王!
而他要找静亲王帮忙,当然得先找女儿,再由女儿找静亲王!
静亲王会不会帮他家,全看女儿的本事和表现了!
“噢——”夏梨梨有些明白了,“他、他能帮什么忙?”
“唉,王爷若是能帮父亲洗清冤屈,那家里就有救了!”夏沐泽叹气,“就算洗不掉,能帮父亲恢复爵位,那咱们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也能衣食无忧啊!再不济……再不济,唉,王爷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要不然咱们家就得卖了大宅子,打发了大半下人,搬进小家小户去住了!”
他就想要爵位!
钱还不是最重要的,但没有身份和地位,他抬不起头!
“这样啊,”夏梨梨想了想,“不如父亲亲自去跟王爷说?”
“不了。”夏沐泽心虚,摇头,“王爷刚刚病愈,我就找王爷帮忙,实在是不妥,而且父亲刚从牢里出来,又脏又臭,不敢唐突了王爷,还是先回去将养比较好。这事,还是由你跟王爷说吧,王爷如此疼爱你,一定不会看着你的父母吃苦受难,对不对?”
夏梨梨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落魄,心中也是辛酸:“嗯,父亲好好休养,好好陪伴母亲,我立刻就跟王爷说,让王爷无论如何都帮咱们家度过磨难。”
夏沐泽欣慰的拉起女儿的手,落下泪来:“一切都靠女儿了。”
接下来,夏梨梨想陪父亲吃饭,夏沐泽摇头:“你母亲还病着,父亲实在没有心情吃东西,还是赶紧回去看望你母亲吧,万一你母亲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父亲也没法活下去了……”
说罢,他又说了几句动情的、关心女儿的话,偻着腰,微瘸着腿,满脸风霜的走了,夏梨梨看着父亲的背影,眼睛又红了。
送父亲上车后,夏梨梨立刻大步往书房奔去,找秋雾轻帮她家里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