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习惯他不在她的身边,好不习惯他要离开她这么久。
她嫁给他的时候,她早就认定她这一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男人,更认定她这一生不会再拥有幸福,然而,她却还是喜欢上了他,还是感受到了恍如前世的幸福感。
就像现在,他才刚刚出门,她就已经在品味和怀念他对她的种种好了。
比如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再美再娇、穿得再少的女人在他面前跳舞和抛媚眼,他也是一本正经,坦坦荡荡,像个木头人,绝对不会多看对方一眼,绝对不会有任何身体接触。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凶他,他都不生气,都不放在心上,不管她要什么,只要他有的,他统统都会给她。
她半夜要他找点心给她吃,他立刻去找,她要他采大树顶上的花给她,他立刻想办法爬到树顶,她要他讲故事给她听,他就捧着书,声情并茂的念给她听……
都说男人死爱面子,但在人前,他完全不介意一切听她的,给她端茶送水,给她捶肩捏手,给她提东西,站在她的身后……就算有人公开取笑他,他也只是笑笑说“梨梨开心就好”。
这样的男人,她没办法不心动,没办法不喜欢,没办法慢慢改变。
“夫人,该吃早点了。”嬷嬷端着数碟早点上来,摆好,提醒她。
她轻叹一声,将手中的布娃娃往旁边一放,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拿起筷子:“轻轻,咱们吃饭了,就算爹爹不在,你也要多吃点……”
“轻轻”是她和丈夫给尚未出生的孩子起的小名,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轻轻。
轻轻,轻轻的来,轻轻的哭,轻轻的笑,轻轻的飞,轻轻的被抱着,轻轻的被爱着,多么好听的名字,她如此迫不及待的等待轻轻的降世。
秋雾轻不在,她的胃口没有那么好了,但为了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她还是坚持把一碗粥、一碗豆浆、两碟小菜和两碟点心给吃下去了。
因为秋雾轻说希望她吃得胖一些,加上她又怀了身孕,食量足足是以前的三四倍,下人们都习惯了她的食量,但这会儿还是有点吃惊,王妃……还真能吃啊。
夏梨梨吃完以后,站起来,抱着肚子:“我要去补眠了,没事莫要叫我。”
第一次怀孕,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现在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丈夫不在,床变得太大太空荡太冷清,她不太睡得着,却又贪恋丈夫的气息,一连几天,她几乎都赖在床上,除了按时进食,她都意兴阑珊,做什么都没劲儿。
雾轻现在怎么样了?也在想着她么?
他什么时候回来?她好想他,轻轻也很想他。
“轻轻,你也想你的爹爹是不是?”又一个清晨,她睁开眼睛,抚摸还不明显的肚子,轻声道,“我也很想他,再过几天,他应该就回来了吧……”
她懒懒的坐起来,想吃点东西,却发现桌面上有一个信封。
怎么会有这么一封信呢?明明昨夜入睡时,桌面上并没有这封信。
她奇怪着,拿过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然后,她的脸色变了,惊恐的看向桌面,桌面上有一个小小的袋子,就放在这封信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