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霍思宁要接手一个这样的烂摊子。
很明显,这小孩现在要救活几乎不可能,这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如果砸在自己的手里面,那小孩的父母,甚至这些围观者,都会将罪归到霍思宁的身上。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只怕躲还来不及,黎刚就已经注意到,那几个医护人员有几个早就站不住想跑了,要不是被这么多人围着,早已经脚底抹油。
结果霍思宁倒好,不但不避开,反而主动上前,大包大揽地将事情给揽到自己身上。
黎刚几人在跟霍思宁接触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当中,已经看出来这个霍小姐的确是锦衣玉食惯了,不但心地善良,而且做事耿直,没有多少花花肠子,现在看到这情况,几个人都觉得不妥,当即就出声试图阻止霍思宁:
“霍小姐,这是医生的事儿,咱们还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你别把医生的工作给抢了。”
说这话的时候,黎刚不停地给霍思宁使眼色,想让霍思宁离开。
霍思宁却是充耳不闻,只回过头来看向那一对面色惨白绝望的夫妇。
“现在有一个选择,救你的儿子,或者就这样等死,但是救你儿子的话,风险也很大,而且他短时间内会承受不小的痛苦,你们自己选择!”
那个昏厥的女人已经被丈夫掐人中掐醒了,听到霍思宁这话,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猛地就朝着霍思宁扑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霍思宁的小腿,一个劲儿地点头,激动地喊道:
“救,救,救,求求你,小姐,求你救我儿子!只要能救我儿子,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霍思宁又看向那孩子的父亲,那男人低下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也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霍思宁微微颔首,冲着那中年男人道:“医生,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顾忌,但是这孩子,他就像是现在的大眉山,虽然天灾来袭,但是大家都还心存希冀,只要努力,就能克服天灾,迎来希望,这孩子,也许是鼓舞士气的一注强心剂!所以,这孩子,咱们必须得救,不但要救,而且必须要救活!”
听到霍思宁这话,那中年男人面容一震,原本满是排斥和不认同的脸上,也不由得有所触动。
不过,那医生到底不是普通的民众,他近二十年的临床经验,手里经手的病患无数,当然恨清楚,像这样的疑难临创症状,是必须要专家组开会讨论,一起协作才能够完成的一项手术,而不是凭借着几句口号就能行的。
所以他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对着霍思宁道:“这位医生,不是我不愿意做,而是这就是一项明显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那异物取出来,这孩子就会血崩,到时候根本控制不住……”
霍思宁笑了笑,对着那医生道:“抱歉,我原是没有说清楚,医生,我师从名医聂德昌聂教授,专业虽然是中医,但是我研究的方向,恰好就是凝血功能障碍这一块儿,我手里正巧就有辅助类的止血药剂,对凝血功能障碍患者有奇效,不然我也不敢在您面前这样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