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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涛又咳嗽了一下,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变笨了,我记得你这丫头不是脑筋最灵活的吗,怎么这一回连这么明显的提示都猜不出来了?”
被师父骂了,霍思宁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师父,您就说嘛,快别卖关子了,我真的猜不出来。”
周世涛没好气地问道:“我问你,那长信宫灯是用什么材质做的?”
“青铜啊。”霍思宁想也没想地就回道。
“那我再问你,你说的那幅乾隆皇帝和他妃子在御花园嬉戏游玩的画,是谁画的?”
“郎世宁啊!”霍思宁又答道。
周世涛嘴角抽了抽:“那不就得了,这个克莱弗洛的提示并不隐晦啊,明明非常精简扼要,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你,那两件东西是什么了,你怎么就猜不出呢?”
霍思宁一愣,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什么跟什么啊,您这还是没有解释清楚啊,什么都没有说啊,哪有——”
霍思宁这话还未说完,忽然脑子里某个灵光一闪,抱怨声顿时戛然而止。
长信宫灯,画轴,那压轴的古董,与这两件东西有关联,霍思宁的面上一片错愕,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自觉地开口了:“不是吧?”
“猜到了?”周世涛在那边问道。
霍思宁机械地点了点头,可是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猜到了,如果要与那长信宫灯和宫廷画有关联的话,那有关联,且唯一有关联的一件东西,大概就只有那个东西了!可是师父,这真的可能吗?”
霍思宁懵了,她怎么都觉得,这事儿那么不靠谱,如果真是那个东西的话,这克莱弗洛为什么要拿到黑市上来拍卖?以那东西的名气和价值,完全可以放到明面上来,哪怕是放到最权威的拍卖行进行拍卖,也会让全世界的有钱人趋之若鹜啊。
周世涛道:“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不管怎么样,哪怕这事儿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那我们也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事儿,容不得半点马虎,因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你我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到这东西面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你必须全力以赴,答应这个克莱弗洛的要求,跟他赌,大不了,就是一个输,跟那件东西相比,长信宫灯算什么,哪怕你那箱子里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是浮云,不足一提!”
霍思宁当然明白师父这话的意思,如果真是那件东西的话,的确如周世涛所说,也许她这一辈子也就能遇到这么一次触手可得的机会,一旦错失,就将是一辈子。
而且如果不能将那两件东西带回去的话,不仅是她的过失,也将会是整个收藏界,甚至整个华夏民族的损失,估计到时候,她做多少事,都没有办法弥补得了这个遗憾。
“师父,我明白!”霍思宁郑重地向周世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