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梁睿城却是气得抓起桌子上一只茶杯就狠狠掼在了地上,半晌才让自己愤怒的情绪平复下来,掏出手机给自家父亲打电话。
“爸,事情办砸了。”
电话一接通,梁睿城就将今天发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那边梁鹏志听了,老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才叹了一口气,道:“办砸了就办砸了吧,要不能毁了南店,那就想办法把那东西给拿到手。我再去找人想想办法,一定要将那本《山海经》连同那颗珠子拿到手。”
梁睿城闻言,脑子里却满是疑惑:“爸,这事儿我做得稀里糊涂,那东西要真在聚宝阁里面,您花钱买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背后做这些小动作?况且,我也不太明白,您要那《山海经》跟珠子有什么用,我上回也去看过了,就是一本字形古怪的书,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啊。”
梁鹏志冷冷道:“这事儿你现在还不方便知道,但是迟早我会告诉你的,总之,那本《山海经》很重要,这关系到我们究竟能不能成事儿,缺了它绝对不行!”
梁鹏志越是说得神秘,梁睿城就越是好奇,他心下也有些不太服气,总觉得老爷子把权太久了,始终不肯真正信任于他。
所以在挂断电话之后,梁睿城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告诉老子,老子自己去查,老子就不信查不出来!”
梁鹏志不知道自己这儿子背后的小心思,他在接梁睿城这个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静,但是在挂断电话之后,面色却是直接沉了下来。
想了想,他拨了一个电话,给朱庆明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梁鹏志有些小心地问道:“朱院长,那幅沈周的画,您看到了吗?结果怎么样?”
“只是一幅仿作,不过也是难得了,纸和朱印都是真的。”
朱庆明已经从聚宝阁走了出来,接到梁鹏志的电话,他的语气倒是平静:
“老梁啊,那霍丫头品性不错,又是周世涛的徒弟,我跟周世涛关系还不错,所以卖个老脸跟你求一句,咱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何必跟一帮小年轻过不去,心平气和地过日子,以和为贵不行吗?”
朱庆明跟梁鹏志是在一次拍卖会上认识的,两人也只能说是认识,打过几次交道,但并未到朋友的地步。
今天这事儿,明摆着是梁鹏志利用了朱庆明,但是朱庆明也明白,这也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一听到沈周的真迹就坐不住了,所以被人利用也只能怪他自己顶不住诱惑,这事儿他不打算深究,所以并未在电话里就直接点破,而去给梁鹏志留了一点面子。
但梁鹏志既然打过来电话了,朱庆明又不可能假装看不明白,所以还是为霍思宁说了几句好话,希望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可惜,朱庆明搞错了一件事,因为就连霍思宁自己都不清楚,梁鹏志背后捣鬼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他跟黄成香的那些旧日恩怨,而是为了她手里的那本《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