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这几刀切下去,切出了七八个面,跟蜂巢似的六边形状的多面体就出现了。
不过那毛料并没有如同众人想象的那般露出翡翠。
“这是白雾吗?”
见到那几个面露出来的浓浓白雾,李峻凑上来看了看,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他也赌过这么多年的毛料了,对雾层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块毛料原本就是从中央切开的,一分为二之后的毛料,居然从中间又切出了浓白的雾层,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不好判断。
一般来说,雾层都是在皮壳边缘出现的,一块毛料擦出雾层之后都会涨价。
但是从中央切开后又出现雾层这样的情况,李峻还是第一次见。
按理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要么就是毛料发生了变异,要么就是皮层太深,到中间才出现雾层。
但是霍思宁的这块废料并不是这两种情况,在这个时候出现雾层,总归是一种不太好的表现。
“哈哈,一块废料还妄想切涨,脑子有毛病!这白雾下面肯定都是白棉,****地都不如!”
酒井一郎一看到那毛料层出现的白雾就笑了,幸灾乐祸地朝着霍思宁叫了起来。
他显然也看出了这白雾的问题,虽然他在赌石方面没有多少经验,但是理论知识还是知道不少。
眼前的这块毛料切出的白雾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解释不通,这些白雾颜色太浓,在他所看的赌石书籍中从未记载过,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兆头。
酒井一郎这话一出口,渡边尹康用东洋语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什么,四个东洋人顿时都邪肆地笑了起来,看向霍思宁的眼神满是嘲讽和不怀好意。
霍思宁虽然在东洋呆了三个多月,但是一些东洋的方言俚语她并不能听懂,不过看到渡边尹康和服部惠子几个人脸上露出来的表情,霍思宁也知道他们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冷冷地看了那四个白痴一眼,霍思宁脸上忽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真是不好意思,酒井先生,恐怕要让几位失望了,这是雾层,而且还是很好的白雾层,下面的翡翠不是****地,而是高翠。”
霍思宁说完这话,也懒得跟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废话,反而转身朝着李峻问道:
“李少董,不知道您庄子上有没有砂纸?”
在没解石之前,霍思宁之所以看着毛料面露紧张迟迟不敢动手,并不是因为这层白雾的缘故。
她早就知道白雾下面会出什么翡翠,自然不会认为白雾是赌垮的征兆。
她之所以感到这块毛料很棘手,是因为这层白雾下面的翡翠无比珍贵,她不敢随便拿砂轮去磨。
因为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她将这块翡翠不小心磨掉了一厘一毫,她肯定会感觉到无比肉痛。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采用更保险的办法,擦石吧。
李峻不知道霍思宁要砂纸做什么,但是霍思宁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多问,急忙让庄子上的管家去找砂纸。
霍思宁这边也开始动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翡翠靠近砂轮,一点点摩擦,将最表层的白雾一一清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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