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准备了束脩,三叩九拜地拜荣娘为师。”
“小蹄子嘴巴真真讨人嫌。”温荣笑斥了瑶娘一句,转为婵娘耐心地解说这局棋,并教了好些看棋、探路、窥势之法,直到院廊婢子传大房蔓娘来了,温荣才起身去迎接温蔓。
蔓娘装扮不似往日那般朴素,一身簇新丁香色襦衫,虽宽松了些,但好歹衬得人多了几分亮色。
“打扰你们了。”温蔓小心翼翼地说道。
“都在等你呢,快进来。”温荣牵着蔓娘的手进了厢房,将蔓娘介绍给了林府的两位娘子。
婵娘与瑶娘皆是随和不摆架子的,聊了一会儿温蔓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婵娘忍不住又缠着温荣讲棋法,温蔓虽会些,可与瑶娘一样只是粗通,早觉得寡然无趣,可温蔓性子隐忍,旁人倒觉得蔓娘学得认真。
另一处,方氏房里的侍婢秋纹捧着锦匣先去了二房罗园,温菡正带着婢子在庭院里蹴鞠,见到大房使了人来,温菡收了脚,没好意地看着秋纹。
秋纹与温菡行了礼,恭敬地说道,“大夫人前儿得了几只新制宫簪,特意命婢子送与几位娘子。”说罢从锦匣里取出一只楠木盒奉与温菡。
温菡打开看了看,一脸不屑,“我说呢,大伯母能有什么好玩意予我,不过是支粗制簪子,也好意思说是宫簪。”
温菡走至秋纹面前,见锦匣里还有一只嵌八吉祥纹样鎏金红木匣,眉头一皱,问道,“府里几位娘子的宫簪都是一样的?”
秋纹面露惊慌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娘子与二娘子的,是、是一样的。”
温菡听了心底一沉,伸手去拿红木匣,秋纹吓得直往后退,却被温菡的婢子扯住了。
温菡打开红木匣子,是一只极名贵的金累丝嵌三色宝石双千叶攒牡丹赤金步摇,厉声问道,“这支是与谁的。”
秋纹战战兢兢,结巴地说道,“是,是给三房,三房四娘子的。”
温菡心下火腾的升起,咬牙将红木匣连带金步摇狠狠地掷在地上,“哼,我倒是要去问问大伯母什么意思,府里娘子偏偏我与蔓娘是一样的,拿一只卷草纹簪子打发乞索儿么?如此也罢,为何又给了三房温荣上品宫制步摇?存心拿了腌臜东西来与我添堵么。”
温菡骂完了却还不解气,将先前收了的楠木匣与卷草纹簪丢到了地上,再狠狠地踩了两脚。
秋纹哭丧着脸跪着去拾金步摇,拾起时发现步摇上的双千叶攒已被摔断了,吓得面色惨白,扑簌簌地掉眼泪,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那只簪子也一道捡回去,碍着我眼了。”温菡走到还跪在地上的秋纹面前,那双织金纹锦翘头履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就在秋纹拾起簪子准备离开时,突然传来二夫人董氏的声音,令秋纹一阵心慌。
“何事在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