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机造事,也不敢在天子雷霆之时行风雨。
温荣虽不再疑惑,却也被自己的想法震惊,有些事还是回纪王府同晟郎商议的好,此刻她与众女眷一般,仍旧战战兢兢地垂首踞坐。
终于捱到圣主遣散重臣,待圣主拂袖离去后,众人才起身离宫归家。今日入宴的朝臣皆知轻重,此般境况下将暂时严管唇舌,以免惹祸上身。
温荣起身去寻李晟,打算先回府再打听宫里的消息,不想被丹阳公主拉住。
丹阳公主看着温荣,满脸担忧地说道,“荣娘可是准备回府了?不知三哥现在怎样,先才琳娘的模样也着实令人担心,荣娘陪我去探望则个可好,亲眼瞧见他们无事,我才能安心。”
温荣有些踌躇,并非是不关心琳娘,而是着实有几分顾虑。
三皇子还未清醒,而且清醒了也无用吧。琳娘怕是多少对她和五皇子有误会。
温荣撇了撇嘴,罢了。这般躲着三皇子一府的人也不是办法,太刻意了反而可能令他人怀疑。
温荣颌首道。“丹阳说的有理,我也是惶惶不安无法平静。待我与五皇子说了,就与你一道去探望三皇子和琳娘。”
说罢温荣转身向旖澜厅外走去,李晟早已在旖澜厅的正门处等温荣,知晓温荣要和丹阳一起去探望三皇子后,温和地说道,“先才内殿有消息传出来,说是三哥还未清醒,王淑妃和三王妃都在内殿守着。我等众皇子为避人口舌,不便前往探望。你与丹阳倒是无妨的,你去了陪三王妃说说话,安慰了她也好。”顿了顿,李晟又说道,“只是兴庆宫不宜久留,我先出宫,在延福宫门处等你可好。”
温荣低头微微一笑,晟郎在宫门附近等她,她也能安心。遂颌首道,“三皇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现在三皇子静养,丹阳与我不便久扰。晟郎等我片刻。”
温荣离开李晟,随丹阳公主前往内殿。
远远就瞧见三皇子李奕病卧的寝室外守着许多侍卫,二人走上前。正要命内侍通报,就先被侍卫阻拦。
丹阳公主满脸不悦地质问侍卫是否要以下犯上。要求其让开。
侍卫谦恭的向丹阳公主和温荣见礼,诚惶诚恐地说道。“圣主有令,除了王淑妃与三王妃,只有医官和寝室的宫婢可以入内,还请五公主和五王妃见谅。”
丹阳公主黛眉横挑,冷声道,“圣主现下可是在内室?圣主知晓我与三哥的关系极亲厚,而五王妃的夫郎与三皇子的关系更不必说,圣主怎可能不允许我们入内,莫要多言,快快让开了罢。”
“无圣主口谕,纵是五皇子来了我们也不敢放入内的,还请五公主莫要为难小的了。”那侍卫一脸为难,眼前都是得罪不起的皇亲贵胄,细算皇宫里皇子公主这一辈,五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最为亲厚,此刻搬出五皇子多少有用,好歹能让丹阳公主平和一些。
丹阳公主颦眉不悦,却也不便再发作和无理取闹,想来五哥已知晓圣主的安排,故纵是极担心三哥安危,也只安分地等消息,至多让荣娘随她一道过来看看。
温荣轻挽丹阳胳膊,温和地说道,“罢了,安侍卫是照圣主吩咐办事,我们莫要为难了人家。”说罢温荣又上前一步朝侍卫说道,“打扰安侍卫了,我们这便离开,还请安侍卫保了三皇子和三王妃安全。”
“谢五王妃理解,还请五王妃放心,小的必将尽力而为,恭送五公主、五王妃。”侍卫躬身说道。
“就数你好说话,若是一定要进去,有谁能拦了我们,况且我们是一心要三哥好的。”丹阳撅嘴嘀咕道。
温荣也不作理会,挽了丹阳胳膊离开,不想才走了几步,就听到琳娘的声音。
“荣娘、丹阳,请留步。”
丹阳与温荣转身瞧见满脸疲惫的琳娘,赶忙两步迎上前,丹阳迫不及待地拉着琳娘的手问道,“琳娘,三哥可醒了?”说罢瞪了侍卫一眼,愤愤道,“这侍卫好生不晓事,竟不允我与荣娘去探望三哥。”
琳娘苦笑着摇摇头,漫说奕郎此时需要静养,不能染喧哗,而且奕郎那副憔悴的模样,也不适宜让他人看到。
琳娘一脸黯然,眼里和心里都是奕郎因中毒而晦暗的面色,那西域蝥毒毒性还未完全退去,奕郎的指尖都是沉重的黑色。
温荣见琳娘此状自是十分担心,正要开口询问,琳娘先转头望着丹阳,疲累地说道,“奕郎还未清醒,只是暂无性命之忧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罢,待奕郎有了起色,我立时遣人与你说。”
此时琳娘也没有心情多说甚旁事,直接转向温荣,扯了扯嘴角,“荣娘,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