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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温府,问了祖母和阿娘才知道,她们已经有数月不曾收到轩郎家信。
谢氏阖眼靠在矮榻上,手中把玩几颗文玩核桃,不悦地说道,“你这哥哥是个靠不住的,若不是你夫郎信里会时不时提他两句,我们真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晓。”
林氏一听这狠话,眼圈马上就红了,“阿家,轩郎也是没得法子,南贤王是三品大将军,有单独的营帐,可轩郎呢,只一床褥子,去哪里寻笔墨纸砚写信呢。”说着说着林氏就哽咽起来。
温荣赶忙执锦帕替阿娘拭泪,“祖母也是太想念轩郎,才会说那些气话的,阿娘莫要往心里去。”
林氏连连点头,握住温荣的手担忧道,“荣娘,不想王爷也十几日没送消息进京,宫里有甚消息吗,我又担心的每晚睡不着觉了。”
温荣拍拍林氏手背,“那些老将军都说了,这两月大雪封路,漫说晟郎、轩郎他们的家书,就连宫里的捷报都被耽搁不能准时送到。”
谢氏颌首道,“我知晓的。对了,荣娘,这几日是否有人去寻你。”
温荣疑惑地摇摇头,“除了丹阳和琳娘时常送帖子过来,邀请相聚,其余人都鲜少往来。毕竟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宁愿在房里窝着,不愿意出门了,不知祖母指的是谁?”
谢氏面色沉了沉,“就是你哥哥在平康坊惹的风流债,寻上门了。”
温荣一愣,脑海里浮现出郑大娘子明亮清丽的面容,虽只见过一面,只说过几句话,可温荣对郑大娘子的印象不差。郑大娘子不该是那般死皮赖脸上门搅扰平静的人。
“若不是看在她还算识趣的份上,我早叫人将她赶出盛京了。”谢氏眉头一皱,“也不知是谁在背后帮的忙,将那郑大娘子从平康坊里赎出来,又给了宅子。轩郎我是知道的,没那本事和能力。”说着谢氏狐疑地看林氏,她怀疑是林氏耳根子软,偷偷给轩郎钱帛。
这一眼吓的林氏收了眼泪,连连摆手,“阿家,府里的账可清楚了,儿绝不敢私下里帮轩郎,否则漫说阿家不喜,就是让珩郎知道,也定要数落和责备儿的。”
“是了,怎可能是阿娘呢,祖母多心了,轩郎这几年在外头结识了不少朋友,就是当今圣主,还不也是轩郎好友么。”温荣替阿娘说了两句,就连忙岔开话题,坐在锦杌上替谢氏揉脚,“对了,前几日祖母说腿脚不利索,现在可好些,宫里医官如何说的。”
“年纪大了腿脚自然不利索,有甚好请医官的。”谢氏点了下温荣额头,语气轻缓不少,“你和你阿娘一唱一和,我倒像是个恶人。那人没来寻你就好,我开始担心那女娘有了轩郎孩子,现在终于可以放心。”
几人用过午膳聊了些宫里和坊间趣事,冬日天色暗的早,温荣又安慰祖母和谢氏一番后,便告辞回府了。
到了南贤王府,温荣一下马车就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那身影正在南贤王府大门处徘徊。
温荣定睛一看,不就是先才祖母提到的郑大娘子吗。
温荣担心祖母怀疑到她头上,故未敢详问郑大娘子何故去温府。
温荣朝郑大娘子走去。想来郑大娘子是遇到困难了,否则不会在温府吃了闭门羹后,又焦急过来寻她。
郑大娘子朝温荣行礼,脸一红,颇为不自在地说道,“冒然过府寻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温荣笑道,“有甚见谅不见谅的,左右我也是一人在府里,还盼着有人过来陪我说话呢,外头风大,我们进府去花厅。”
郑大娘子惊讶地看着温荣,赶忙摇头,“不敢打扰王妃。”
温荣也不与郑大娘子多言,牵了郑大娘子就往府里走去,小厮准备了肩舆将二人径直送往花厅。
碧荷送上热腾腾的茶汤,郑大娘子端着茶碗颇为不自在。
温荣亲切地问道,“不知郑大娘子过来寻我是为何事。”
郑大娘子抬起头,一脸焦虑,“民女只是想问问轩郎近况,轩郎离开盛京一年了,这一年里民女只收到一封报平安的信,所以……”
温荣叹一口气,“之前我去了温府,祖母和阿娘也在抱怨……”
温荣大致说了些关于哥哥的消息,也都是李晟告诉她的。
郑大娘子知晓温荣也有十来日未收到信时,沉默半晌,似下了极大决心,坚定地说道,“王妃,民女打算去边疆……”(未完待续)
ps:啦啦啦啦啦~麦子也想晟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