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超不搭的,不过平日藏在衣服底下,倒也看不出来。
她原想,要嘛就是跟家里闹意见的逃家贵公子,要不,就是情伤来着。
如今看来,好像都不是。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可等了很多天,似乎都等不到。
有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终于有一个女子匆匆而来,她趴在窗台上,远远看着那个女子似乎是很激动的跟他说着什么。
那女子一袭白衣,像是仙女一样,站在身姿修长的他身边,她怎么看,都觉得般配,她有些失落的将脸瞥向一边。
等着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门口的树荫下,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眼睛梭巡着,就看到长长地大路上,他牵着那个白衣女子的朝某个地方跑去。
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入了夜,她在窗前,等待着,他没有回来。
晚饭她都没吃,怕错过了他,直到夜深了,他始终没有回来,她想,他来这里等的是那个白衣女子吧。
他们是约定私奔的。
*她辗转难眠,记起某日,他从房间里下来,穿着跑步鞋,她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跑步。
他告诉她,跑步能想通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她换了鞋,换了衣服,天还黑着,就跑步。
跑着跑着,鬼使神差的就到了山里。
她有些懵,布谷鸟的叫声回荡在山谷间,她觉得背后发凉。
忽然小溪边传来淌水的声音,她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慌忙转身,原路返回。
身后,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她身子一僵,回过头,貌似是个人,她尖叫了声,却硬着头皮过去,伸手探着她的鼻息。
一手冰凉无比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撑着身子,物资沉沉地喘息,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然而那一双眼睛却如同沁了碎冰,凌厉冷然的射过来。
她尖叫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掌心中的手腕太过纤细,“把送会度假村。”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中气不足,他显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连她都没认出来。
他*没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了呢。
他像是在水里泡了*,浑身都湿透了,手指冰冷,胳膊上的伤口在水里泡的发白。
怎么会这样呢?
她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加上他的配合,好不容易让他站起来。
他衬衣已经破了,他才看清楚他左肋下有一处伤口,他脸色特别的差,脸嘴唇都是苍白的。
“你别睡啊,你要睡着了,我一个人不能将你拖到度假村的。”她道,只觉得身上的力量越来越重,她浑身都冒汗了。
他脚步虚浮,似乎是靠着最后的意志,一步一步的跟随着她的脚步。
“你坚持住啊,马上就到了,到了,我让我爸爸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住啊!”她给他打气,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仿佛过了很久,他才道:“不去……医院,不能去医院……”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得分外吃力。
终于到了度假村,她是从后面,避开小憩的保安进到自己房间的。
他的房间在楼上,他整个人已经虚脱了,根本……再没力气上去,就算是有,天开始蒙蒙亮,有客人已经起*,不能让人发现。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先给他喂了水,他就昏睡了过去了。
她吓坏了,匆匆敲响妈妈的门。
蓝知打开门,甘愿拉着她,“妈妈,你今天出差,我没忘记,你过来一下。”
陆维擎的伤,是妈妈亲自处理的,而妈妈也答应替她保密,谁都不告诉,连爸爸都不告诉。
所以,她的房间里,多了一个连续几天高烧不退的病人,没人知道。
不许来打扫她的房间,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妈妈去外地出差,做学术讲座,他连日来的高烧不退,让她吓坏了,母亲在电话里告诉她,要采取物理降温,让他多喝水。
在第五天,他的烧总算退了,可人却始终没醒来。
他睡在她粉红色的*上,苍白的脸色这样的映衬下,没那么憔悴。
在第六天的清晨,她趴在*沿,隐约听到他喊饿,去厨房取了流食……亲自喂他。
可到了晚上,度假村里忽然就闯进了穿着黑衣服的人,她正巧从厨房里端着粥出来。
黑衣服的人,似乎是天不怕地不怕,说是找人,然后就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当前台的警告当耳边风。
“在三楼。”几个人,匆匆上楼,她知道,是来找他的,走到电闸旁,拉了电闸,整个度假村陷入一片黑暗。
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想,这么大个大活人,怎么弄走啊,而且他还没醒。
人很多,度假村的住客并不多,找到她的房间,很快。
她灵机一动,只有一个办法了。
回到房间他,去脱他的衣服,没想到他醒来了……
他不许她碰他的,可事出有因。
她的初吻,献了出去。
而且,还是强吻了别人。
她没记住是什么感觉,除了紧张,没别的。
可当她整个人被压在身下的时候,才觉得这根本不行。
妈妈从小就教她,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才能有人爱。
或许是他的话太动人,也或许是她骨子里就又赌徒的精神,他去赌,赌这个在度假村里住了近一个月的男人,他是个信守诺言的好男人。
从初吻,到初,次。时间间隔的并不长,他是个非常好的情,人,并不是只顾着自己,而忽略她,那个昏暗无比的夜里,他给她的是无比的珍视跟温柔,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却仍旧感觉到了他的全心全意。
他的每一个吻,似乎都带着无限的柔情。
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楚,是陷入了那个梦里,还是现在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承受着?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思想也已经涣散了。
有人说,身体是有记忆力的,似曾相识的事情发生的事情,总会跟以前的事情重叠,她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抓着*单。
倏地睁开眼睛,陌生的吊顶,陌生的室内装潢。
她吐了口气,摁着眉心,十年前的一幕在梦中很清晰的展现,她睁开眼睛,陆维擎早已不在室内,她微笑,他或许从来就是一个吃抹干净了就会走人的人,十年前,当她做好早餐来到房间的时候,只剩漫长的凌乱提醒着昨夜的欢,缠,而那个说信守承诺带她回家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十年前,她心怀期待,或许是他有什么急事,可十年后的今天,是她的心彻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