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开始的前提,如果连这个没有,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
念尔的态度不好,白亦凉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车子平稳得行驶在马路上,周围静谧一片,只能听见平稳的微弱的发动机轰鸣声。
程昱觉得气氛太多的安静,便又开口,“白总,陆小姐是杜克大学艺术学本科,美国哈佛大学建筑学硕士。”
白亦凉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仍旧看着窗外,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念尔侧木看了看他,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极为年轻好看,雪白的衣领,衬得五官格外的清冷鲜明。
她怔了半晌,他正巧回过头来,与她短暂的对视。
念尔率先的移开视线,“白先生,其实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等着一个月后,再谈吧。”
白亦凉也不说话,始终沉默。
“麻烦路边停车。”她道。
司机有些为难,老板不发话,他哪敢停车,只好继续缓慢的开车。
念尔顿时觉得有一股无力感透出来,车子没停,一路上也没有人再说话。
只是车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与窗外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
车子停到了融化集团门口,新建的办公大楼前。
程昱打开车门,白亦凉出来。
而念尔则是自己推开车门,拎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伸手去拦车。
弯身钻进出租车后座。
程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板,他望着离去的车子出神。
“白总……”
他回神,“什么?”
程昱想了想还是开口问,“您跟陆小姐,之前认识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瞥向他。
程昱看他这个表情,“感觉像认识一样。”
白亦凉没再回答,“安排开会吧。”
……
念尔回到家。
父母近几年来到处玩,不太到家,陆家的事业在几年前已经交到了陆时然的手里。
听父亲的意思,手里的建筑公司,也想让他接手,他只想安稳的陪着母亲到处游山玩水,还有到年底不费吹灰之力的那分红。
她躺在*上,觉得疲倦。
闭上眼睛,总是做梦,梦到以前很多的人和事,还有一个叫白亦凉的名字在脑子里乱窜。
天色渐渐成了一团墨黑,她趴在*上睡得正香,手机在耳边不停的响,她摸索着口袋。
“喂?”
“黎汌说你回来了,在哪儿?”
“家里。”她道,打开了哈欠,翻了个身,望着外面墨黑一样的天空,她拍了拍脑袋,“怎么了?”
“你去趟机场,把小鱼接回来。”
“谁跟他在机场?”
“自己。”
“什么?”
“黎梓把她托运回来的?”
“神仙,她真是个神仙!”念尔皱眉。
“几点的航班呀,到底是不是亲妈啊,多大年纪了还不靠谱。”
“你现在出发吧,路上可能堵车,七点四十的落地,路上开车慢点,我在公司开会,走不开。”陆时然道。
“行,知道了。”
……
机场里陆小鱼让空姐推出来,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来接她的人。
她有些困。
站在行李旁边还没有行李高,她打了哈欠,就看到一个人影,像爸爸。
她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爸爸——”
白亦凉一愣,低头看着一个小奶娃,皱了下眉头,“小朋友。”
陆小鱼抬头,一看认错了人,退了一步,然后歪头看着他,咕哝,“不是爸爸。”
“爸爸妈妈呢?”
“还没来接我。”他小声道。
空姐正在接电话,“陆小姐,您可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孩子呢?”她一眼扫过去,就看到陆小鱼眨巴着眼睛看着白亦凉,念尔则是有些翻白眼,还真是无处不在。
“小鱼!”
小鱼回头,看到念尔,张着手臂,“妈妈,妈妈,妈妈……”
念尔将他抱起来,“不是教过你么,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我以为那是爸爸!”
“长的高,长得帅的就是你爸?美得你。”
白亦凉推着行李过来,“你,儿子?”
念尔微笑,“不是。”
小鱼则是拍她的脸,“妈妈……妈妈……”
念尔翻白眼,“你再拍我脸,信不信,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啊?”
小鱼瘪嘴,然后趴在念尔的肩膀上。
“跟叔叔拜拜。”
小鱼跟他挥挥手。
念尔转过身,“白先生,再见。”
白亦凉低头,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陆念……”
念尔没有回头,只是跟空姐道谢,接过小鱼的行李,抱着侄子走出机场。
陆时然回到家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的亲妹妹跟自己的亲儿子在吃泡面。
两个人一人占据了沙发的一角,手里捧着杯面。
“你们两个在家就吃这个?”
念尔吃了口面,“懒得做。”
“我在机场认错了爸爸,妈妈……不给饭吃。”
念尔都要绝望了,“姑妈……你都快三岁了,姑姑的音还不会发,真够了,整天妈妈妈妈的,人以为你是我儿子呢,你整天妈妈妈妈的喊,你舅舅就整天搂着我又抱又亲的,我还要不要找对象啊?”
小鱼看着陆时然。
陆时然抱起自己的儿子,“今天吃枪药了。”
“我今天碰到白亦凉了,一天碰见两回,你没跟我说,他是融华集团的幕后老板,山区的一个公益项目,他是主办方也是赞助方,工作室把活接下来了,烦!”
“念念,你真的忘了吗?”
“忘了什么?”
“忘了你们曾经……”
念尔指着自己,“只有我自己,OK?”她叹了口气,“哥,我是不大愿意提前以前的,因为以前,我自己太狼狈不堪了,我不愿意想起曾经的那个我,因为缺心眼到不是陆家的孩子。”
“你缺心眼不可怕,别对男人失去信心就好?”
“你跟爸是情圣,你觉得我会对男人失去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