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样子,便抖着嘴唇轻声解释。
“小姐,我没有说谎。这只玉佩真的是你亲口说了要给我的,并没有别的人知道。就连满冬,也不知道你准备了这样的重礼给我。你不信可以去问。
我也没有逾矩的意思。从前是我年纪小,太过胡闹,以为你想跟少爷们一样到处玩耍,所以才会挖空心思找那些男孩喜欢的事情告诉你。如今知道姑娘你年纪大了,不爱这些事,我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不好?不要赶我走。我要是被赶回京去,我爹会打死我的。还有我娘,她生不出弟弟,我又给她丢脸了,铁定会让我爹给休掉。”
颜舜华挑眉,她年纪大了?
她如今这具身体才十二岁,正是粉嫩水灵的年纪。你妹的年纪大了!
倘若不是因为念及原主的心思,她才不想要尽力去成全这一份情分。
“这是上等和田玉雕的玉佩,体积小,用料轻|薄,字体花卉等的形状却雕刻得十分精致,尤其是入手温润,一如极柔极韧之海水,无论观感还是触感,都极为大气优雅。”
颜舜华捏住红绳,将玉佩从杯子中高高地提了起来,水滴坠落,泛着莹莹的柔光。
“即便我与你情同姐妹,也不可能买这样一块玉佩给你。老祖宗老太君他们可以,祖父祖母他们也可以,我的爹娘他们自然也受的起,但是你,那样对你来说是飞来横祸,而不是祈你以福。我要真对你好,就不可能不替你着想。还是说,其实从前的我,恨不得你死?”
云雅容自然是真心喜欢半夏这个贴身丫鬟的。对于她而言,或许真的如半夏所说,有那么一份从小一块长大的情分在,比之手足,大概真的就只差了那么一道投胎的手续。
她有的,从来不吝啬给予。但是云雅容再豪爽,也并不是完全不计较。
尤其是,私底下,她实在是个再体贴不过的姑娘。送东西,总爱站在受赠人的角度上思考,经她之手赏出去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半夏的身份所能受得起也用得上的。
可惜了,好心却似乎被当成了驴肝肺,这对主仆压根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悄悄地寻了这玉佩来,坚持非要送给我作嫁妆。”
半夏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见她语气温和,便不死心地壮着胆子拐弯抹角要收回玉佩。
“小姐待我好,我都是知道的。这一回是我猪油蒙了心,日后我再也不会了,定当老老实实地按着你的吩咐做事,你给我就收,再也不会拒绝你的好意了。
小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你就原谅我吧?我会将玉佩藏得好好的,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你送给我的,那么一份重礼,你不提醒我也知道该收着不炫耀。没得满冬她们也找上你伸手要东西,届时你岂不是要亏大了?”
人心易变,也许从前许多时候确实是真心实意。但养不熟的白眼狼,总归是不会跟饲主一直亲密下去的。
贪婪与嗜血,那是它们的本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