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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可依咬了咬唇,她同这齐巧儿是一块儿长大,后来又被一块儿送入东宫的,对于定国公府的种种消息也有听闻,自然也是敬佩定国公的为人,一如这世间的女子,都巴不得那本事非凡的高贵男子能够对自己一往情深,即便不能到达那情深意重的地步,可是如有可能,得其怜惜,然后为其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得到一辈子的物质上的照顾也好。
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就拥有荣华富贵的,她们就算经过了多年的调|教,也不再是从前那样眼皮子浅,但是心中到底是有所打算的。
能够得到男人的情意最好,如此男人不倒,她们也就能够荣华加身,最不济也是一生无忧,可是得不到男人的宠爱的话,能够为对方生育子嗣也算有功,不至于在年老色衰之时遭遇厌弃冷落,最后生活困顿郁郁而终。
只是千想万想,她们都没有想到过,定国公夫人将她们十五人放到一处院子里养着,似乎也就真的只是养着而已,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让她们服侍定国公,更别说让她们去孕育沈家的子嗣了。
“李荷月,你说的都是真的?该不会是你自己犯了错,被夫人训斥了吧?”
一个紫衣姑娘面带寒霜,显然不相信刚才李荷月所说的话。
“张碧清,如果我有一句虚言,叫我立时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见众人目光俱都是怀疑与怒意,李荷月脸色一变,张嘴就是一句毒誓。
时人很少发这样的誓言,尤其是女子,相信冥冥之中自有神明掌管一切,所以除非真的是心中无愧,否则信口开河是真的要堕入阿鼻地狱的。
因此李荷月话音刚落,众人嘀咕一阵,终是信了。
“夫人这是打算让我们有吃有喝无所事事终老于此?”
“那怎么办?我娘还等着我出人头地了给弟妹撑腰,将来好有个好姻缘呢。呜呜,难不倒就要因此而耽误吗?”
“没道理啊,夫人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们所有人带进府,她怎么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不怕流言蜚语甚至是御史弹劾吗?”
“恐怕正是因为夫人年纪小,如今又有喜,所以才显得跟先夫人不一样的性情来。说到底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界太小,以为京城里也可以胡闹呢。”
“是啊是啊,京城居不易,听说夫人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因为一个名字而被定国公娶进来,但是可没有先夫人的气度,说一套做一套也正常。”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该当如何?”
“得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否则真的困死于此,那岂不是白活一场?
我那么喜欢孩子,就算她是贵人,也不能够因为妒忌,而随意玩|弄|我们的亲事。哼,困兽犹斗,我们就算是笼中鸟,要是一起哀鸣,也总能够把声音传到外头去,再弄她一个天翻地覆的!”
一众女子越说越激动,直说到傍晚才各自回房了,并不知道她们个人的言行转眼之间便被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