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阿絮望着姑娘结巴,“呃,这位可爱的姑娘......不,可爱的狗狗......也不对,还是可爱的姑娘......”纠结一会阿絮被自己绕晕了,“哎,那就这样,这位可爱的狗狗姑娘,我们从北冥雪山另一边的山村来,你估计没有去过那里。嗯,请问狗狗姑娘怎么称呼啊?”
“我叫朵莉法。”狗狗姑娘笑着回答,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抬手搭在眉前望向远处的远山,说:“我们这支部落已经是极北的住民了,再往北,雪山里是没有固定民族居住的,听说在北冥以外有一道神奇的七彩天幕,暴风雪的时候就可能有客人从天幕那边过来。”
这就很尴尬了,阿絮挠头不敢再接话,害怕越说越错,暴露得更多。好在这位朵莉法狗狗姑娘并不在意阿絮的欺瞒,希望能够让她安心一些,解释道:“我家一直住在莫喀什北麓,以前也曾接待过几位天幕那边的客人,诚然,四方大陆对你们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但是请放心,至少我和我的族人不会伤害你们。”说完,她一一探查阿絮几人的身体情况,这才注意到阿狰和伊夏,不由一惊。
朵莉法朝后退了两步,不敢接近白虎,向着伊夏略一施礼,“竟然还有君子上国的贵客在此,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其他两位身体状况不太好,还是先请跟我回村子休息吧。”
阿絮把蒲牢抱起来,问她:“你看看我夫人,她刚才被雪绒精灵吸光了灵气,现在还没醒,该怎么办呢?”
朵莉法看着蒲牢轻声问道:“夫人?”
“嗯。”
“没有大碍,”朵莉法说,“一般健康的灵体被雪绒精灵附身是不会昏阙的,她会这样还是由于体质与四方大陆的子民不同,不过请放心,这种程度的灵气流失仅靠呼吸很快就能痊愈了。”
阿絮嗅着凉爽清新的空气,果然比现世的灵息浓度高了不止一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不少,灵脉流动也更加通畅,除了身体疲惫有点饿以外,其他都很好。
阿狰爬到朵莉法脚下,抓住她的脚踝,奄奄一息道:“吃,有吃的,什么都好。”
阿絮真是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饿成这样,别人都没事,就她要死不活的。
朵莉法笑着把阿狰扶起来,帮她骑上猞猁,又去扶什刹,想让她跟伊夏骑白虎,什刹立马直起脖子,“不,我还能走,我可以的!”
阿絮说:“她怕老虎,还是麻烦姐姐你扶着她吧,我得抱我夫人,腾不开手。”
“好的,没问题,千万别跟我客气。”朵莉法把什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背着她走在前面带路,阿絮抱着蒲牢跟在她身旁,猞猁和白虎紧随其后。
阿絮活动活动手臂,蒲牢的脸往她怀里偏了偏,深青的长发散在阿絮的衣袖上,阿絮盯着她白皙的脸庞和卷翘的睫毛看了一会,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是不是偷吃妖怪了,体重见长,抱久了手怎么有点酸呢?”她知道蒲牢听不见,纯粹是没事找事,想找点话说,“叫你平时欺负我呢,这回遭报应了吧,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呐,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打场漂亮的翻身仗。”
什刹听见了,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俗语。”
“草食神君请讲。”
什刹竖起两指手指,晃一晃,“咸鱼翻身,还是咸鱼。”
阿絮笑一声,加快脚步走到她身旁,说:“让我猜猜啊,什刹姐你是眼红我和秋宁你侬我侬呢,还是嫉妒刚才我只关心秋宁没有关心你呢?”
什刹说:“请问殿下,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阿絮指向阿狰,说:“你可以跟她互相关心嘛。”
什刹应道:“这就不劳你挂心了,谢谢。”
雪山上流下的溪水格外冷冽,有的水面还漂着冰,清澈见底,没看到小虾小鱼。越往山下走,河流越多,草甸渐渐变成草原,青翠欲滴,一望无际,天蓝色的河流蜿蜒汇集,其间点缀着些许彩色的帐篷,还有白色的羊群,红色的马匹。
艳丽的彩旗在空中飘扬,在草地上投下一道道阴影,干枯的草堆整齐地码放在一起,依次排列的木桩上捆着结实的麻绳,角落里安置着石磨水槽和粉红盐块。
朵莉法走过道标,往界碑顶上的石盘里放了一颗艮子,回头笑道:“欢迎来到我们的村落。”
阿絮抱着蒲牢跨过道标界限,被悠扬欢快的乐曲吸引,四处寻找,发现不远处的木桶堆上坐着一位穿着马甲的狼犬大叔,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一把鲁特琴,身子跟着节奏抖动,弹着弹着从木桶堆上跳了下来,踢踏着大长腿跳起舞来。
“见笑了,草原上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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