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你有一个花名,人称恶贯满盈的大哥洛,家家户户的小孩子听到你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的,见到你的人就赶紧找地方给躲起来,没人胆敢走上前的。”说着说着,年欣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是一段有趣的童年,有关她和韩文洛的。
其实,韩文洛本身并不坏,是他看不惯大家老是欺负稚嫩的年欣然,为了保护年欣然,他就不得不装凶吓唬其他小孩子,一个又一个曾经欺负年欣然的孩子都被韩文洛给“警告”过,就连古镇上最能打的小胖也被韩文洛给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于是乎他便出名了,还得了个威震全古镇的花名。
也许你们很难相信,年欣然竟然有被人欺负的一天,可这毕竟是事实,一段铁铮铮的事实。如果时间能倒流,韩文洛是希望年欣然一直都是那个娇滴滴的、备受保护的年欣然,而不是现在这个凡事都要强得很的年欣然。
但发生了终究还是发生了,家庭变故的原因,年欣然是不得不变得要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今天这么一想,年欣然变得要强,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他离开她之后,她还能保护好自己。
是的,他要离开她,离开古镇,离开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想她幸福。
电话那头的韩文洛回过神来,嘴角轻轻扯出一抹苦笑,往事就如同那汹涛澎湃的浪花击打着他的身心,侵蚀着他的骨肉。
“我当然记得,要不是你,我哪能有这么威风的花名呢?”韩文洛故作风轻云淡,但内心的酸楚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这哪能怪我啊!都是你自己,是你太凶了,才会有这样的花名。”说到这里,年欣然故意顿了顿,讪笑了几声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恶贯满盈的大哥洛。”
闻言,韩文洛也笑了,脸上的笑意有多深,内心便有多痛。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的韩文洛清了清嗓子,嗓音一下变得低沉,字字清晰地说道:“欣然,你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年欣然了,也没有人再敢欺负了,可是答应我一件事,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女人有时候一味地要强不是一件好事。我知道阿姨的离世对你影响很大,可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总该得放下啊!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头,不开心就哭出来,实在不行就找个人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着,会内伤的,知道么?还有你那倔脾气也该收敛收敛了,马上就要踏入社会了,该多学点圆润,还有那暴躁的脾气,收收自己的火,不要三句话不够就跟人家吵起来,知道么?还有……”
“韩文洛,你今天是怎么呢?”年欣然是听不下去了,怎么今天的韩文洛如此的反常,一个劲地像是在……交代身后遗言的感觉呢?
年欣然不禁眉头轻蹙,嗓音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极其不悦地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呢?”
“我……我没什么……”
“你一定是有事的!”年欣然斩钉截铁地说道,她认识韩文洛那么多了,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
那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呢?
一下子,年欣然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电话那头的韩文洛越是说没事,她便越担心。
“上个星期,我带安然去了下医院,主治医生说安然的情况都很稳定,也不用吃药了,只要平日多加注意就可以了,刺激、惊喜那些还是能免则免。我给他买了很多绘画本,医生说绘画能帮助他减轻病情,而且安然也喜欢绘画,你说多好啊!还有……”
年欣然一个劲地觉得不对劲,韩文洛虽然是知道自己弟弟有点异于正常孩子,但对于这件事,他一向是只愿多做,不愿提起的,因为他知道提起这件事就如同掀开了年欣然痛,让她痛不欲生,他不愿做让她痛苦的事情。
年欣然企图打断他的话,“韩文洛,你……”
“听我把话说完。”韩文洛不悦地说了句,年欣然也不敢说什么了,等着韩文洛发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的韩文洛重重地吸了口气,语气如同刚才般沉重,道:“你有空就多回家,叔叔嘴上不说,可是就不代表他不想你,你一个女儿家的在北京又没依没靠的,他是很担心的,他又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任由着你。叔叔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下雨天的时候膝盖老是叫疼,我带他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是风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我都给你用本子记下了,本子就放在你房间的书桌上……”
韩文洛的话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插进了年欣然的心,她当然是知道自己爸爸老了,可正是这样,她才会一直奔走于各类的兼职中,只有她赚的钱越多,那么她才能提供好的生活给他们。
那酸涩的泪水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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