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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耀前吐掉口中的东西,胃里一阵阵翻滚,想到自己先前的遭遇,表情愈发的难看上几分,他惹不起司墨昭,直接把所有的怨气投到君遥身上,并且可以歪曲了事实,来了场恶人先告状。
“姑娘,你心肠为何如此狠毒?”史安眯起眸子,半是威胁半是痛心疾首的问道,活像君遥做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他是不忍心动手的心胸宽广的善人。
这戏做的倒是挺好的!她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掺杂着几分瘆人的笑意,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好几个旁观者不禁打了个寒颤,为毛他们觉得温度一下子低下了不少?
“我狠毒?有么?”她左顾右盼一会儿,掏了掏耳朵,懒懒的换了个坐姿,道:“我怎么和狠毒法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姑娘难道不想承认?”史安面色阴沉,他看了看旁边的司墨昭,他全然没有开口帮腔的迹象,不由得胆子更大了,他叱责着:“我侄子身上的东西不是你的杰作?”
“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说他身上的东西是我的杰作,你有什么证据?我用烂菜叶丢他了?用臭鸡蛋砸他了?用菜汁汤水泄愤了?一样也没有,我从来不曾动手,怎么就算在我的头上了?”
她一脸的无辜,眼神纯正无比,差点没将史安气的吐血,他在进入落日楼前,特地让人打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煽动那些百姓群起而攻之的正是她,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整治了他的侄子,实在是用心险恶!
“明明是你用三言两语挑拨那些百姓的!你休要抵赖!若不是你,他们哪来的胆子?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别想逃脱罪责!”
“呵呵,史大将军说这话时倒是威风凛凛,那你怎么不说是你侄子调戏我的婢女在前,又想调戏本小姐,才招致今日之事的发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不正是史大将军你么?”
“放肆!我是堂堂大将军,谁准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史安是极其的护短,尽管事情错在他的侄子,可他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指责他的侄子,他做错了又如何?只要他说他没做错就够了!”
“谁准许我和你这样说话的?”君遥喃喃着,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毫不在乎,她掀了掀眼皮,话语更加的嘲讽:“史大将军以为自己是什么?天王老子?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将军而已,有必要这么耀武扬威?狐假虎威!”
最后的四个字嘲讽的意味更加浓烈,史安顷刻间被激起了更大的火气,他斜睨这个女子,回敬道:“那你呢?仗着自己是鼎北侯世子的人,为所欲为!说到底,顶多是个卑贱的姬妾罢了,你以为自己是世子妃了?真真可笑!”
“谁说本小姐是鼎北侯世子的人了?史大将军,你眼神实在是不好,我建议你应该去看看大夫,人老了,眼睛不好就不要讳疾忌医了!”
君遥掩唇而笑,围观的几人闷笑起来,看着史安吃瘪的模样,太爽了!他纵容自己的侄子为祸一方,鱼肉百姓,干下的坏事数不胜数,前天东家的女儿被糟蹋了,昨天西家的女儿上吊了,哪样都和史耀前脱不了干系!
“你,到底是谁?”史安迟疑着,到现在为止司墨昭未出声,仿佛对这里的事情毫不在意,他没有出手帮助的意思,莫非他们之间当真没有关系?
“史大将军真是健忘!居然连我都忘了,实在是令我好生失望啊!”君遥扬了扬眉,朝司墨昭望了一眼,浅浅一笑:“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君遥是也。”
刹那间,整个酒楼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出一声,皆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君遥,恍若见鬼了一般,深切怀疑自己刚才的听到的是不是错觉呢?
她,她说什么?史安没有从这个具有冲击性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反倒是史耀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是风君遥?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