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语带双关,紧接着的处置就是让他下不来台了,明明是他下的命令如今却护不住下属以后还有谁敢效忠与他?但知道是知道的清楚。嘴中却是不出任何话来,退路已被封死。
李从嘉一旁听了也是暗暗头,父皇这一手避重就轻很是巧妙,他不追究燕王李景遂就更不会追究吴王李弘冀,观他眼中一语带过甚至都不请吴王来此就可知一斑,这样才能免去李弘冀出城的尴尬。现在此事已是板上钉钉。因为皇上醒来大皇兄是爬也该爬来的。
若是李璟当堂斥责李景遂,皇太弟一旦豁出去拖上吴王李弘冀可是不好解决,毕竟他所为的一切已是有所依仗,但如此一个冷处理就让李景遂闭嘴,后来处置赵杨二将更是明着打他的脸,但偏偏还拉上威国公一系的淳于明,一是让燕王更加无言以对,二来对宋齐丘亦有警视之意,这帝王手段心思运用的极为纯熟很值得自己借鉴!至于杖责五十。挨过廷杖的李从嘉又岂能不知道其中的玄妙之处?五十仗打死人也行,重伤轻伤甚至无伤皆可,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臣谢皇上隆恩……”李璟完便有内臣出去传旨,三人已经被李从嘉带到宫中了,很快外间就传来了三声谢恩之声,随即便是廷杖到肉的声音与三人的闷哼!听的殿上群臣无不侧目。
打了你还要你谢恩,这就是君权的厉害,不过倘若换位处之在眼下的形势下杨刚与赵睿二人还真的要谢恩。倘若李璟想,将他们变成谋反也只在一念之间。那可是淮王口中夷三族的大罪,与之相比五十廷杖受皮肉之苦却要是轻的多了,也许惟一委屈的也只有淳于明将军,他可是陪绑的,但皇上金口玉言一出你要是分辨那五十就很可能变成一百了,而就在殿前执行李璟亦有借此震慑人心的意思。
殿外是一阵啪啪啪的响声。殿内则是寂静无声,皇上不话此次之事还没有定性,谁敢在此时妄言?李从嘉则是凝神静气的听着外间的响动,果不其然有一边廷杖的声音格外响亮,那当是打淳于明的。这些执行者可都是老手,上一次将淮王的貴臀打得是响亮无比但伤势却是极轻,而那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就是下了重手,残废也是寻常。
待得殿外行刑完毕三人谢恩退下之后,李璟又再沉吟片刻方才出言道:“此次朕急病不能理事,燕王威国公太师及各位爱卿也算是处置妥当,虽有失亦不算有错,此事便暂且揭过不提,倒是那南汉狼子野心贪得无厌,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卿家有何计较?”
李从嘉仔细观察,听完父皇这句话很多朝臣的面上都稍稍露出了轻松的神色,除了燕王李景遂,似这般局面重不在追责而在稳定人心,李璟的所为是值得自己效法的,凡事都要有轻重缓急,上位者定要知之,不过是揭过就能揭过了吗?此处就要见仁见智了。
“皇上之言是也,此次之事我大唐亦不得再为退让,如此只会增其野心,当命一能征惯战之将为帅,统领精兵前往将之击溃以显我大唐之威。”李璟言罢朝堂上又是一片安静,李景遂此时是绝不会再提张从久之事了,而威国公也不宜起李弘冀,大皇子此番抱病可是极为严重的,没个月来时间绝对恢复不来,否则他的行为就无法解释!冷场片刻之后终究还是兵部尚书韩熙载出言,亦是他份内之事。
“嗯,韩爱卿此言乃真知灼见,那依爱卿之言遣一上将前往讨之却不知卿家属意何人?”李璟欣然颔首随后又出言问道,李从嘉一听来了精神,这征讨南汉之事可是父皇与自己商议过多次的了。
“按我大唐诸将的战功资历原本以吴王、刘仁赡将军与都虞候最为合适,如今刘将军太远又是坐镇江淮不能轻动,吴王亦是身患重病难以出征,故臣保举都虞候边镐。”韩熙载此时倒是不疑有他坦然道,他此言全是从当今的局势与军事角度出发,乃是一片公心。
“韩尚书此言极是,有都虞候前往定可为陛下建功。”一旁的锺云亦是上前言道,边镐的善战在大唐还是名声颇著的。
“既有尚书太师之言,那便立刻传旨调都虞候来京听令。”李璟头当即下令,口气不容置疑,群臣自然不会有人置喙。
“前番伐楚及与南汉交兵我方都有皇室之人坐镇,以彰显我大唐之威,此次亦不能例外。”李璟道此处故意停顿了片刻,目视锺云与韩熙载二人,见二人此时皆是不语方才高声言道:“李从嘉上前听封。”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不过随即又是了然,陛下了需有皇族之人坐镇,如今燕王吴王已被排除,上次则正是楚王李景达打了败仗,这么一算的话除了眼前的淮王李从嘉之外就没有再适合的人了。
李从嘉闻言出列来到阶前,此时面上是带着疑惑之色,似乎对李璟此举十分难以理解,不过心中却是十分兴奋,挂帅出征可是不一般的经历,除了对自己的地位阅历皆有提升之外他还能与大唐名将学到不少的军中的知识,便算张从久与柴荣勾勾搭搭不可信任但在行伍多年总有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积累经验亦是为了将来的江淮大战。
“朕加你上柱国龙虎大将军,南征兵马大元帅,统领十万精兵,待得开春便即起行,将那南汉刘家的狼子野心尽数给朕扫灭。”李璟极为庄严的道,当即林公公便捧来了象征兵权的虎符!
“儿臣领旨谢恩!”李从嘉双手举过头接来虎符口中高声言道,上柱国龙虎大将军,南征大元帅,多带劲的称号,比之上次伐楚之战那什么校尉强的太多了,而李璟挑选的时机及所用之言肯定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让自己担当一军主帅亦能顺理成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