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云倾被瓦解的心就要将真相冲口而出。
“他是北……”
云倾漠然打住,抬眸,魏子修的眼眸依然清澄,他微笑,有微醺的感觉拂来。
是,今日他是来试探的,他想,他猜的事情有了眉目!
他道:“娘娘的心事,微臣原不该多嘴,只是,微臣今日来,见娘娘光色淡去,眉宇略散,心绪不宁,身为娘娘的专职御医便不得不多问几句!”
依旧风轻云淡,看不出情绪。
云倾吸了吸鼻子,端正的做好,双手交叠放好,道:“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本宫也记不得了!”
他并不失望这掩藏,他想,那人一定十分关键,所以,云倾才会三缄其口。
他相信从今以后,云倾对自己的信任不会再有任何动摇,应当已经胜过了这未央宫的任何一人!
他想,云倾对帝王的信任大概是很浅薄的,她想在她内心彷徨无助却又自责自伤的时候,她说的,都是真实的,这个真实,只有对着自己才有。
于此,便已足矣。
他幽幽的说道:“微臣明白了,待微臣给娘娘开一副凝神静心之药送来,娘娘睡前服下,五日后这症状便会减轻,半月后就会大安,娘娘放宽心便是!”
他幽幽离去,身影在光影之间没有一丝摇摆,就好像今天他真的只是来诊脉看病,那些猜疑和试探不过是一场梦!
是夜,云倾坐在梳妆台前,怀宇已经睡下了,在她身后伺候的仍然是浅紫和薛灵。
云倾呆呆的望着铜镜,那里映照着浅紫模糊的面容,却依稀可见她藏不住的喜悦!
云倾忽然转身望向浅紫,浅紫手上微微一顿,仿佛喜悦的神情重重一滞。
云倾看住浅紫,浅紫满脸烧得通红,不敢抬首。
云倾伸出玉手,拉过浅紫的手,她身边最得脸的侍女,虽是每日劳心劳力,不曾懈怠,可从未做过粗活,这纤纤十指,也如聪根一般,白嫩纤细。
浅紫低首,忽然在云倾的脚边跪下,她低首浅笑,脸上烧着两团红云。
云倾心头还是不舍更多,依依问道:“浅紫,你是本宫身边最久的人儿,本宫心疼你从未胜过旁人,薛灵也是知道的,你跟本宫说实话,魏御医休了凌薇,你是真心欢喜么?”
薛灵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浅紫,却见她欲述还休,也不便多说,只是深深的皱着秀眉!
扭捏了半天,浅紫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云倾皱眉,神色哀伤,问道:“你当真愿嫁他?他已经与内侍无异,不能同房,也不能生育,他那性子,你素来就知,淡如清风,风过无痕,凌薇做他妻室,未必过得欢喜!”
她忧伤的心头滴下泪珠,她不愿承认,凌薇的悲剧是来源自己,更不愿将自己身旁的这人儿推向那无底的深渊,尝受独守空房的滋味,她可以想见,浅紫嫁与魏子修之后的情状,便是无儿无女不可亲密这些浅紫都可以不介意,那么,丈夫的冷淡才最漫长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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