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7.第937章 他生，他死

    红珠和心月都恍然大悟的相视了一下，对呀！她们怎么差点把杨沐郎这个妙手神医给忘了。

    “奴婢这就去请。”红珠留下话，飞速的消失在殿内。

    时间，就像催命符一样，一点一滴的在流逝；不容人去抓住，亦不容人去细数。

    杨沐郎如时到来，而且也仔细的检查了百里星辰的伤势。

    殿内，只剩下他和千颂儿两个人，所以很安静，也很压抑。

    “说吧，要我怎么做？”杨沐郎终于淡淡的开口，他的目光没有看向千颂儿，只是静静地等她的回答。

    看似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的内心却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悸动。撇清一切，百里星辰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劲敌，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

    对于一个强大的敌人，处于生死一线中，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他暴毙于此，而且他有把握不连累到千颂儿；但是，他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了千颂儿。

    千颂儿抬眼看向他，心里猛的一惊，如果不是他那张异常冰冷的表情，她甚至想不到他的话意。

    他把决定百里星辰生死的权利交给了她，是不是意味着，杨沐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根本就不希望百里星辰再醒来；再或者，杨沐郎在试探她。

    试探她对百里星辰是否还存在感情，试探他们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面临在他们之间抉择的时候，她真的从未想过……

    这一刻，她的心开始彷徨，迷茫，甚至是恐惧。

    “你可以选择让他就这样安静睡下去，我也可以带你安全离开。当然，你也可以让他醒来，我们…便不再有以后。”

    杨沐郎说的依旧轻然，他终于将目光落在千颂儿身上，从她受伤的额头，一张苍白的小脸，再到身上那隐约可见的吻痕，然后是百里星辰纵欲过度后衰弱，他不敢想象，这几天百里星辰暂停了早朝，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就算是亲手杀了百里星辰，也难解他心头之痛。可他为什么还要把选择权交给千颂儿去抉择，他明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很渺茫，可是他还是宁愿去放手一搏。

    千颂儿内心挣扎出了隐约的痛，她知道杨沐郎之所以说的这么轻松，正是因为他不想给她选择的压力；可是无形中，一股压力已经把她围的严严实实，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在艰难中做出选择。

    看着杨沐郎那对充满期待眸子，有看到他那空荡荡的袖子，一股猛烈的剧痛，生生的锤击着她的心房。她的泪，一度度涌入眼眶，她却找不到让泪水落下的理由。

    再去看向躺在床榻上的百里星辰，安静的让人不忍去打扰，安详的睡脸，又令她感到恐惧。

    如果让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感受着他还有一丝气息，这样就够了；可如果失去了那一点生命的气息，她还能陪他多久。

    眼泪，终于还是划过了脸颊；但她心中充满的是对百里星辰的怨恨，想到他对自己所做的点点滴滴，她终于领会到，百里星辰为什么不让她轻易去死；因为死，是对报复的最大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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