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要流放到极寒的西伯利亚去做苦役的时候,还很兴奋地说,哇噻,那我身边岂不是都是很有故事的人!哇噻,那我什么伟大的作品写不出来!看到卢梭被关在一个安静漂亮的小岛,每天研究花花草草,独自漫步遐想,美滋滋——我就觉得其实被关起来没准还挺好的,可以问到很多曾经,可以知道很多很多带有生命感的故事。再不济就像卢梭那样一个人跟花花草草悠闲度日,这样一人独处的悠暇也足以让自己安宁了。
但是今天跟我的一个朋友聊起他手机播放的闽南歌的时候,他介绍了“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的歌曲作者迟志强和他因犯流氓罪入狱在那期间写了很多歌的经历,以及他曾去监狱里做些事情看到的:
“里面好多围墙,一层层的那个什么”
——“电网是吗?”
“是,一层层电网和高高的围墙。然后进去就是一个我们小学中学学校篮球场那么大可以活动的地方。”
“那个情景,实在是凄凉。”“他们都戴着那么粗的脚镣。”
——我什么都没说过。我宣布,我的监狱文学计划就此破产。
今天的小赖:我们家门前这条小河的尽头和夕阳之间,隔着一座高高的、孤零零的现代建筑。我站在蜿蜒小河这一边一丛绿化树后,能看到那幢楼的头顶戴着光环。
我写滴美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