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不说话了,沉默的替她挽发化妆。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水之羽有些歉疚,明明知道她那么护临稷,她干嘛还非要和她反着来惹她不快呢?“那个,你生气了?”
“没有!”舞月声音淡淡的。
“你明明就有嘛。好了,别生气了,是我不对,笑一个嘛,笑一个。”水之羽逗着舞月。
舞月却全不领情,“我向来如此,不会笑。”
“不会笑。”水之羽坏笑一声,突然环上她的腰,就在她的小腹一阵乱摸,舞月躲闪不及,被弄的好痒,却努力忍着不笑,叫着,“我还在给你描眉,要坏了。”
“哈,你笑不笑,笑不笑?”水之羽完全不打算放过她,继续挠着她。舞月终于忍不住笑了。连连叫停,“好了,好了,别闹了。”
“哈,你终于笑了。舞月,你看吧,你笑得样子多美呀,干嘛。。。。。。”水之羽停止了攻击,拉着舞月就让她看镜子。
舞月却突然仓皇下跪,“参见王爷。”
水之羽蓦地转身,一脸的灿烂瞬间僵在脸上。
“刚刚不是闹的很厉害吗?怎么一下就都安静了?”临稷淡淡的,似乎还有一丝笑意,眼神却冷的出奇。她很爱笑,却总是在面对他的瞬间变的像个刺猬,全神戒备。她就算对一个丫鬟笑的如此灿烂,也绝对不会给他一个微笑。
“奴婢知罪。”舞月低头。
“不关她的事!”水之羽连忙叫道,她不想舞月再受罚了,他的处罚太重,不是死了就是差不多没命了。
临稷像是来了兴趣,走进她,“那就是你的事了。”
又是如此的压迫,不论何时,他的出现都让她感觉危险的失掉呼吸,“那,你也没说不能在房里闹啊。而且,笑没,没犯错吧。”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变得小到听不见。她是逼的没气了,才会跟他讲道理,在这个王府,他就是一切,就是所有的道理。
临稷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本王有说错了吗?”
虚惊一场,水之羽蓦地松一口气。临稷突然眼神冰冷的一个转眼,让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她的妆好了吗?”
“奴婢知罪。”舞月再次叩首。
“刚刚是我。。。。。。”水之羽连忙解释,却突然被临稷的一个动作引起了全部注意。
临稷突然伸手,舞月恭敬的将眉笔放到他手心。临稷接过眉笔,细细的替她描起眉来。水之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的无常让她再一次全身僵硬,喘不过气来。
临稷画了几笔,像是不满意,“你就这样吗?”
水之羽知道她是太过僵硬,眉形瞄不好。但面对他,她实在放松不了,被他一说反倒愈加紧张了。
临稷微微一顿,看着她的眉眼,“羽,是你吗?”
水之羽蓦地怔住了,就在她吃惊的当下,临稷几笔划过,完美的眉形就勾勒出来,他静静的看着,像是很满意。
相较于他的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她却震惊,惊恐不已,他怎么会知道她梦里出现的名字?猛然想到昨晚的那只手,难道是他的?天呐,她说出来了!她说了多少,他听了多少。“你。。。。。。”
“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她刚开口,临稷就打断了。
“去那?”看着又被他自然拉起的手,她微微怔忪之后是无尽的无奈,又要让她配合演戏吗?他究竟要在她身上留下多深的印记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