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户,他父亲尚在出任此官职的时候,臣昔年就吃过他的亏,折损数倍兵力。
现而今的大当户唤作胡巴尔,远比他父亲更为凶狠,苏角曾帅军与他交锋数次,每次都是惨烈收场!”
嬴胡亥闻言,朝着下座看去,却未曾发现苏角在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韩信身上。
此时,英布脸上冷汗直流,好在未曾有人注意到他。
“苏将军此前一战,深入月氏乱军之中,斩月氏王旗而归,身受重伤,正在休养。”韩信面不改色的说道。
韩信自然注意到了英布的模样,他竟然是自己的人,那自己不关照他,谁关照他?
听得韩信此言,英布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依旧不敢抬头去看皇帝。
“原来如此。”嬴胡亥这边微微颔首。
哪曾想一边上的涉间猛然一拍身前矮几,出列拱手跪下:“陛下!请治韩信欺君之罪!
苏角确实是身受重伤,但韩将军为何不把苏角为什么会身受重伤的事情说出来?
难不成是有意包庇某些人?”
嬴胡亥目中露出愕然之色,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沉,韩信那边脸色更是大变。
“何出包庇二字?”英布爆喝一声,跪在一边上:“吾皇在上,当初围困月氏之际,上将军下令臣与苏角两人兵和一处,结盾阵围困月氏后军,防止月氏逃窜而走。
奈何苏角姗姗来迟,以至于臣手中无任何可用之兵,臣只有一人一马,迎战月氏千军万马。
所幸吾皇天恩隆隆,臣不仅没有战死当场,反而成功阻挡住了月氏后军的疯狂冲杀。”
“你休要胡言!分明是你自负武功卓绝,不等苏角帅军来合围,休要无赖他人?”
“我不等?”英布血红着眼,如同怒狮般瞪着涉间:“谁人不知我麾下都是月氏降卒?那时候我无一兵一卒可以调动,难道调动月氏降卒去阻挡月氏军?
若是那月氏军哗变,岂非弄巧成拙?
危急关头,若不是我拼死阻挡,月氏后军早就已经查出重围去了!”
涉间自然是不甘示弱,若非皇帝在上,两人恐怕都要刀剑相向了!
英布粗中有细,他朝着皇帝磕头,遂而伸手指着月氏王:“月氏王在此,陛下若是不信,可询问一二。
此外,臣提陌刀杀人无算,月氏后军诸多军卒亲眼所见,臣但凡有半句虚言,宁愿被陛下枭首传视三军将士,以肃清军纪!”
月氏王见状,心中冷笑不止,面上惶恐道:“小王在军中有人护卫,确实得见一秦将拼死杀入重围,斩走王旗,随后又杀了出去。
至于这位英将军所说的,也确实属实,我月氏军阵中,都传闻大秦有一位背马破阵的猛将。
那日被困,英将军一人便杀了月氏百十儿郎,一口陌刀横在后军之前,顿时无人敢上前。
随后,我月氏勇士银玺帅军突围,但却被英将军一个照面阵斩,遂而大军畏惧不敢上前,这才让秦军有了架起盾墙的机会。
若非如此的话,我月氏何以至此?”
看着月氏王这痛心疾首的模样,英布冷笑一声:“何至于如此?我告诉你,你要早点归顺我皇帝陛下,那当然不会止于如此了,负隅顽抗,不尊皇帝令者,当死!”
眼见涉间和英布两人又要争吵起来,嬴胡亥挥了一下手,两人即刻住口。
“朕还以为,朕深入匈奴王庭龙城之所,朕的勇士都会戮力同心,你们今日所为,让朕很失望!”
皇帝脸色一沉,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