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道:“锦衣卫就算是抽查,可是这里这么多的人。”
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再说啊,大胡子就算是真的带着锦衣卫的人来了,那问题就像是东家说的那样。
为什么他手底下人会被杀了?
为什么是被箭矢射杀?
是不是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不法之事?”
孙鲠听着嬴胡亥的话,眉头却皱的更深。
不得不承认,孙鲠确实是一位老帅哥。
这会儿脸对着篝火沉思的模样,绝对可以令无数有大叔情结的少女发出尖叫。
片刻时间之后,孙鲠抬起头来,伸手般装着强攻的大木箱扯了过来,盯着篝火发愣。
嬴胡亥看着他那纠结多么模样,像是可以看到他头顶上有两个小人。
一个小人说:烧了吧,免得被锦衣卫抓到砍头!
另外一个小人说:别烧,这东西你花了多少钱才弄到手的,心里没点逼数吗?这样烧了多可惜!
两个小人争吵了起来,说烧了的那个小人,已经施展了一套咏春,把说不烧的小人锤了个半死。
嬴胡亥端着茶碗,低着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翘,满肚子坏水的李由。
李由也有意无意的向着嬴胡亥这边看了过来。
似乎,两人这种不着痕迹的配合,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预见结果了。
终于,孙鲠头顶的小人使出佛山无影脚,踹死了另外一个小人人。
孙鲠也决定把这花了好多钱买到的强弓烧了。
看着把强弓丢进火堆里边,一脸肉痛的孙鲠。
嬴胡亥、李由、云朵三人,都没说话。
上位者做决定的时候,边上的人只有参谋权,而没有决定权。
这条道理,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非常合适。
嬴胡亥看着孙鲠都心疼的流泪了,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过分刺激他的吧。
毕竟,一边上的云朵能跟着这么多的大汉们囫囵圆的做刀客,那就说明这孙鲠可不是什么坏人。
李由道:“东家,我们把这些棉花运送到上将军虞伯军中,能拿到多少利润啊?”
孙鲠抿了抿嘴,抬起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一趟走下来,纯利润在二十两到三十两左右。”
李由心说,我喝茶的茶杯,也需要三百两银子一个。
他指了指那已经被熊熊烈焰附着着的强弓,问道:
“那这一口强弓多少钱呀?”
李由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孙鲠再也止不住的哭出了声音来。
他哽咽着说:“三百五十两!”
这就相当于,他要走十次陈仓道,才能赚回来这一口强弓的钱……
这种损失,对于这么一个小商队来说,说成是毁灭性的也不为过……
嬴胡亥没有理会哭出声来的孙鲠,只是回头看了看李由。
因为李由说出来的这番话,其实就是他方才心里想说,但是却又觉得自己不能过分刺激孙鲠,就没说的话。
而这会儿,他看到这个奸商如此,心里觉得莫名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