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厮杀的战场上,军汉们一只手举着盾,一只手提着一个粪桶。
粪桶里边是被搅屎棍狠狠搅拌过的大粪,粘稠宛若泥浆,恶臭味,更是遮天蔽日。
陈胜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非常浓烈的恶臭味以后,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纛飘着的方向。
终于是松了一口气,风是朝着齐国军阵地吹得……
很快,正在喝茶的李左车就闻到了味儿。
他面色微微一愣,放下茶杯后,就从战袍中取出来了一块绣帕,遮住了口鼻。
周边上的将军,可就没有李左车这般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只不过,李左车是想到了进攻扶柳城的时候,赵军可能会用金汁阻挡齐军。
所以才提前准备了这玩意儿。
可是,他却没想到,赵军还有这一手?
在他身边,诸将一个个闻着空气中那剧烈无比的屎臭味,有人甚至忍不住,直接干呕了起来。
将军们都这样,足可见下边的军卒们了。
不过,好在两军的兵锋没有撞击在一起。
而且,赵军阵地上,也有不少人干呕了起来。
可是,人的身体很奇怪。
一开始受不了的奇臭味道,过一会儿,就能承受得住了。
这就像是忽然睁开眼,看到强光会很难受一样。
但是,过一会儿,眼睛就会适应强光。
人的身体对于强烈刺激性气味的适应,也是如此。
李左车神色平淡的看向扶柳城上。
魏国大纛足有两丈高,立于平地之上,足可在数万人的军阵中,让所有魏军看到那迎风招展的魏国大纛。
赵国大纛也亦然如此。
可是,从李左车这边的角度看过去,那插在城楼上的大纛,只不过是指头大小而已。
“大司马?”
田畔有些焦急起来。
李左车点头道:“实在是没想到,赵军之中竟然有高人,能看出我们准备火烧赵军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伴随着田畔发问,诸将都把眼睛看向了李左车。
李左车挥了下手:“李左广,田畔,你二人各自领五千军,找准时机,绕路强攻赵军左右两翼。
目的有变,你二人需要大乱赵军的军阵便可!”
“喏!”
两人立即领命。
齐国大军前沿阵地有壕沟,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侧边也有壕沟。
李左车一开始就让齐军派遣出去大量的斥候,就是想看看赵军有没有胆子,饶过正面阵地,从侧翼进攻自己。
不过,赵军显然没有那么样的胆子。
因为,他们如果真的饶过正面阵地的话,齐国军就会主动出击,然后分开左右两翼,把进攻齐军左右两翼阵地的赵军来一个反包围。
那样的话,才真的是让赵王随安在城楼上看着自己的勇士被李左车逐渐绞杀殆尽。
经过最开始的混乱以后,李良开始压着军阵往前走的速度,一层又一层的重盾,宛若是鱼鳞般,架在赵军军阵前列。
他在赌,赵军蹶张弩阵地上,有五千军。
一轮齐射,就是五千枝箭矢。
十轮齐射,那就是五万之箭矢。
方才那一次进攻,至少也有三四十轮齐射了。
齐国军付出了三千人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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