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一个区区赵国武夫献城投降的?”
武夫吓得一个劲儿点头,颤抖着声音道:“小……小人……小人知道!”
就说这句话的功夫,这人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样,整个人几乎完全瘫软。
嬴审面无表情道:“记清楚了就行,滚吧!”
那赵军军卒原本瘫软无力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劲儿的挣扎着要给嬴审磕头。
看着军卒护送着那赵军士兵出去后,嬴审翻身上了马,孟春也赶紧跟着嬴审翻身上马,直奔城楼上去。
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赵军士兵骑着一匹马,正在不要命的往北边逃去。
蒙承咧嘴笑着:“这小子,看起来就像是我们会把他吃掉一样。”
“谨慎些总不会错的。”嬴审说道:“分拨两千游骑出去,把巨鹿城北边上百里范围内的风吹草动,全部都上报给寡人。”
“喏!”
城楼上,诸多将军齐齐拱手领命。
大陆泽边上。
嬴胡亥鱼竿一钩,顿时就钓起来一尾红尾巴大鲤鱼。
坐在一边上椅子上的杏花顿时兴奋地嚷道:“快提水桶过来!”
老黄立刻就提过来了一个大木桶,把鱼从钩子上取了下来,丢进木桶里,满脸兴奋地说道:
“陈将军那边,从早上到现在,可都没有勾到鱼,阿郎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嬴胡亥听着这话,只是脸上带着笑意,陈胜那厮心里在想什么,他哪里会不知道?
在陈胜还没有给自己卖命的时候,他是一个佃农。
连自己的土地都没有,只能给地主种地的人。
饥一顿饱一顿,你说他的钓鱼技术不好,谁会相信呢?
嬴胡亥很清楚,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在讨好自己。
他放下鱼竿,转头对着杏花说道:“你去打一盆水过来,我要洗脸。”
杏花没有问阿郎为什么不在大泽边上洗脸这样的话。
反而是非常乖巧的站起身来,去端了一盆水,又让平儿提着一桶井水,来到了嬴胡亥身侧。
双手端着木盆,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嬴胡亥洗脸。
嬴胡亥从衣袖中摸出药水来,直接混入到了水盆中。
杏花正觉得好奇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清冽的味道,正要凑近,就看到自己的夫君双手捧水,往脸上用力地搓了搓。
她脸上带着笑容,正要准备把搭在手腕儿上的干毛巾取下来递给自己夫君的时候。
陡然看到夫君脸上的脸皮子,忽然就溃烂了下来。
夫君本人更是止不住的发出一阵痛苦地呻吟,用力地捧着水,大力搓洗了起来。
或许是大力出奇迹。
杏花惊讶之下,居然看到夫君把自己整张脸都洗了下来,掉在了水盆里!
“啊!”
一边上提着水桶的平儿,直接吓得尖叫一声,脑袋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手里提着的水桶,也“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水桶里边的水,也“蹦”一下,飞溅出来不少,木桶摇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倒在地上。
嬴胡亥抬起脸来,顿时感觉脸上的人皮面具被洗掉以后,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种超然的通透之感。
一个字总结,那就是爽!
可还不等嬴胡亥看向那杏花,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阿郎,你怎么了!你的脸……阿郎要是出事了,奴奴绝不独活……”
嬴胡亥咧嘴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水珠飞溅!
“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此前你看到的脸,不过是易容之后,为了给赵王出谋划策,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的脸。”
这个女人没有被吓的晕过去,或者吓跑了,还真的是出乎嬴胡亥的预料。
杏花惊讶的伸手去摸嬴胡亥的脸,那种真实的触感之下,她淌出眼泪:“那……阿郎你……”
“我的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