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的局面。”李左车摇头道:“所以,秦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派锦衣卫暗中去厝县,刺杀我军中主将。
因为这说不过去。”
田横回想着此前秦军来和自己结盟的事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事实上,就是这样……
而且,秦军现在就在沙丘平台哪里驻扎着。
魏定国去刺杀我军在厝县的主将,这明摆着就有把祸水东引到秦国那边的意思。”
“可恨啊!只恨我齐国无力与秦国争锋!”
李左车很是镇定的抿了一口温水,这才道:“大柱国,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横回过头来,抬起衣袖,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后,长叹一声:“你我也是生死与共之人,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让楚国发兵北上援助我军吧。”
李左车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非常不好受。
田横喟然道:“若是楚军北上,那我齐国只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便是而今这状态,我齐国可曾安宁了?”李左车抬起头来,看着田横。
田横略显无奈,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甘心啊,就这样……”
“武涉还在临淄,如果修书一封给武涉,请求项王发兵援助的话,楚国朝堂上,应该非常乐于见到这一幕。”
“这也就相当于,向着楚国低头,承认楚国是宗主国了。”田横额头上青筋暴起。
李左车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有骨气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缺少的,却是那些能够忍辱负重的人。”
听完这话后,田横立刻提笔道:“我亲自修书一封。”
李左车松了一口气:“你写完之后,我来看一遍。”
“言语措辞之间,我自己会注意的。”说完这话后,田横感觉自己鼻尖发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诺大的齐国啊!
终究也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田氏子孙们。
若是都一条心的话,诺大的齐国,又何至于变成而今这等模样呢?
书信一气呵成。
没有任何停顿的地方,这看得李左车心里也有些发酸。
这说明什么?
说明田横心中,其实已经想过无数次了。
只不过,为了齐国的尊严,他一直都没有修书。
李左车忽然觉得,这样一个人,才是最应该成为齐王的人选,而不是那个坐在临淄城,齐王宫中,不知死活的混账玩意儿田儋。
这样一个人,面对齐国朝堂上的乱局,不仅不能快刀斩落,凭借绝对的武力,镇压一切,那就不配做齐王!
可……
李左车话到嘴边上,却又说不出口来。
田氏一族或者说齐国,现在也就只是单纯的依靠这几人支撑了。
“为将者,不应该过分参与朝堂,可是,朝堂上的决策,无疑另外都关乎到了千里之外决胜负之疆场……”
李左车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眼睛也看向了田横:“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田横把自己写好的书信交给了亲兵,看着李左车那模样,苦楚的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