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微微一愣,不知道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
“大王言重了,我等身为赵国子孙,自当以重新建立赵国为第一目标,至于这些难民……臣下认为,这也是建立我赵国过程中,必定要出现的,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
大王不能因为这些,而导致重建我赵国的决心动摇!”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古……”
“住口吧,寡人不想听!”
赵随安打断了赵岐的话。
赵岐额头上冷汗直冒,也知道赵王随安这究竟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稍微回忆一下,他只是记得大雪融化的时候,赵王随安看到了许多被冻死的赵国子民。
这些人都来不及救援。
秦国给的物资不少,但是,也不能一下子就全部发放出去。
雪融化的时候,天气更冷,一下子就冻死了许多百姓。
那个时候,赵王从一个被冻死的百姓身上拔下来了一件破旧又脏的麻布衣,穿在了身上,他就这样在灾民遍地的漳河水岸边,走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这么些天过去以后,赵王随安真的看到了赵国的子民,就像是枯草一样,风一吹,就有无数的生命凋零。
这个时候,赵王随安忽然觉得丞相夏说的建议,似乎并非是不可以的。
这些人留在这里,只会死掉。
但是,去到秦国的话,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如果……
赵随安在心中默默地的叹息了一声。
“去把魏王请过来,我有话要和魏王说。”
“喏!”
赵岐拱手退下,不大一会儿,魏咎骑着马来了。
这些时间里,魏咎居然变得比以前胖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吃得下睡得着。
甚至于,还厚着脸皮问赵随安要了几个美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赵随安看着马背上意气风发,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的魏咎,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魏咎并不在意,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装满了从秦国那边运过来美酒的酒壶,丢给了赵随安。
赵随安抬手就把酒壶放在手里,但是打开酒壶以后,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漳水边上的钓鱼土台。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快步走了过去,那被放在鱼篓里边的鲤鱼居然还没有死掉,嘴巴竟然还在一张一闭。
赵随安看了地面上还没有干涸的血,忍不住摇了摇头以后,就把这鱼篓连带着里边还没有死掉的鲤鱼,一并丢到了漳水里边去。
魏咎看着赵随安这样,忍不住眯眼笑了起来:“堂堂的赵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来。”
“或许……”赵随安把烈酒倾泻在地上,算是在祭奠。
他转过身来,看着魏咎说道:“或许,就是现在,也许再过一会儿,我就会又变成那个残酷不仁,杀人如麻的赵王随安。”
“何必呢?”魏咎忍不住摇头道:“你我这样的人呢,能活到现在,可不是非常单纯的依靠残忍的杀戮而维持地位的。”
赵随安灌了一口烈酒,酒水方才到了嘴里之后,他立刻就尝出来了,这是秦国的酒。
还是好酒!
魏咎翻身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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