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并不在意什么:“至少也说明了一点,陛下没有看错人,现在我回去写一封奏表,呈给陛下,收回此前说的话。”
“大王不可!”孟春急忙道:“若是如此做的话,那岂不是让大王颜面扫地?”
“何来之颜面扫地?”嬴审浑然不在意的笑道:“我心之中,唯有大秦,个人荣辱……如果这么计较个人荣辱的话,那当年我被其他的公子们欺负的时候,是不是就应该早点死去,免得受辱了了?”
孟春低下头,不敢应声说话。
嬴审却继续说道:“如果觉得自己现在身在高位,就把以前的耻辱全部都忘记,且一个人荣辱带入到整个国家层面去的话,那不管我崛起的有多快,最终都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里,你等都是跟着我吃过苦日子的人,现在好不容易显贵了,自然就更应该懂得克制自我才是。”
众人连声称是。
正在这个时候,迎面来了一对锦衣卫骑兵,为首一个人从衣着上来看,似乎是一个宦官。
孟春驱马上前,手搭凉棚看了片刻后,便愕然的转头看着嬴审道:“大王,是陛下的御前侍奉宦官春梨,看这样子,似乎是从彭城那边过来的,莫不成是为了项声这件事情?”
“无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嬴审神色平和的说道,他挥了一下手,左右两侧的侍卫们纷纷站在路边上,等着春梨过来。
春梨和锦衣卫北上,代表的是皇帝,他们自然不能这样贸然的站在路中间,那样便是无礼。
春梨也远远的看到辽王嬴审,飞马近前后,他便拱手道:“拜见辽王殿下,奴婢奉陛下圣喻,特此前来传旨!”
嬴审便道:“可是关于小王此前上书言说项声之事?”
“甚是!”
春梨急忙点头道:“却不知上将军王离与项声两人何在?”
“正在军营中。”嬴审笑道:“寡人领你去见王离……”正拨转马头的时候,嬴审忍不住转头问道:“却不知陛下对此事是如何安排的?”
春梨心思一动,觉得这事情对于嬴审,也实在是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便含笑着说道:
“陛下非常重视殿下所奏之事,可却也觉得项声自此前修筑铁路的时候,未曾将我大秦的铁路的核心技术泄露出去,足可见此人本就已经有了归顺我大秦之心。
这个时候,我们自当给予项声足够的信任,故而王离依旧为长城军中主帅,项声则依旧为王离裨将。”
春梨察言观色,见辽王听着自己说完这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快之感,心中微微一动,这才继续说道:
“陛下也非常在意殿下的心思,所以就擢升殿下为长城军监军,着奴婢北上,协助殿下监军。”
嬴审听罢,颔首道:“此等安排,倒是让老臣子们没什么话可说,但是,陛下可曾授意,我军什么时候进攻齐国?”
春梨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陛下并无进攻的心思,如果齐国主动来攻的话,我朝还是需要做好防御,不让齐国越过平原县,便是底线。”
看着嬴审缓缓皱起来的眉头,春梨接着说道:“不仅平原县这边如此,就是在彭城僮县、陈郡,乃至于在襄阳城等地的命令,都是如此。”